赵天师面容一僵,挤出一丝笑意:“承蒙王爷挂念,这宫中邪祟无数,若不是王爷这一说,贫道都不知已在宫中过了这么久。”
宁逸冷笑,一个收钱就满口胡诌的人,还在这装模作样:“也是,宫中日日冤魂无数,有邪祟也不奇怪,有劳赵天师了。”
赵天师讪讪笑了,面色已是比哭还难看。
“本王入宫前听说赵天师言明,本王的生辰八字能克制这邪祟,不知本王要做什么,能换得贵妃娘娘玉体安康?”宁逸话锋一转也不多刁难他。
赵天师一个机灵,忙道:“这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这克体一至,邪祟的妖力便会渐渐虚化。王爷只需每日在贵妃娘娘殿中呆上那么一个时辰,邪祟终有一日会离体而去。”
这边赵天师话音刚落,一边的太监便上前来,躬身说道:“启禀王爷,殿中帘帐已设好,还请王爷移步。”
宁逸挑眉,点头跟了上去。只见殿中隔着一张硕大的白玉雕龙屏风,长达三丈有余,硬生生的是横在中央,将里外分了个清楚。这哪里还是帘帐,分明就是屏障。
“王爷请坐。”那太监朝一处做了个请的手势,只见一张铺陈三尺的金丝软塌,狐裘垫底,一张红木镶金案摆在前面,桌上已温了一壶香气四溢的醇酒。
按照赵天师的话,此处最好只有宁逸一人在场,不然其余人的人气会影响到驱邪的效应。登时,太监宫人退去,这殿中就只剩下安贵妃跟宁逸二人。
“靖王果真是有勇有谋之人,若换了本宫定不会到这‘陷阱’中来。”屏障后传来一声细语如黄鹂婉转的低语,带着咯咯的淡笑。
这殿中孤男寡女,一个是病在榻上的贵妃,一个是尚无婚配的皇子。若是安贵妃跳起来说他有意轻薄,那皇上定勃然大怒,将他逐出皇宫,甚至贬到边疆。
宁逸冷哼一声,英气的剑眉是飞扬而起:“若是娘娘有意自断后路,本王也无话可说。”
屏障后一阵沉默,安贵妃似是语塞了,半响才道:“其实靖王跟本宫一样都是受人白眼,屈居人下的人。我们何不坦诚相待,结为盟友?”
宁逸不语,若是接下她的话,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言论,那他就是授人以柄了。
“靖王心思缜密,本宫知这三言两语得不到你的信任。若不是叶香君,想来本宫就是绞尽脑汁也不可能见到你一面。”安贵妃语声倏而冷沉,“本宫想要皇后死!最好是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宁逸心惊,他没想到安贵妃对皇后的恨意如此之大。这后宫嫔妃勾心斗角是常事,但大多也都是德妃那般受冷落的下场,这般恨之入骨的到没有几个。
“靖王不想说,那就听本宫说。”安贵妃喉头哽咽似有哭腔,“本宫十四岁入宫,两年后才得皇上宠幸。跟诸位妃嫔宜阳,本宫日夜盼着能怀上子嗣,挣个名分而不是像寻常人家的通房一样,只供一时之欢。”
她冷笑一声:“靖王且猜一猜,为何本宫至今无子?”
宁逸目光冷凝,面色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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