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若不是宁逸这样在刑部多年善于观察的人,根本发现不了。
“你这脖子怎么了,受伤了?”皇后故意不去借宁逸的话,反而柔声关心起他脖子上的伤势。
宁逸潇洒轻笑,微微摆了摆手:“方才在东宫与太子哥哥比剑,不小心蹭到的。只是皮外伤,谢母后关心。”
皇后秀眉蹙起,口中嗔怪说了太子几句。神色忧心,但话语却是不带一丝感情。
“对了,先前在忠烈侯府时,儿臣听二哥说父皇快给他指婚了,这过了快半月,怎的还没听到消息,莫不是父皇改主意了?”宁逸唇角轻勾,不留痕迹的又将先前的话带了出来。
想要宁崇不往东宫跑,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指婚。无论宁崇娶的是谁都无所谓,女人试探女人,总比试探男人容易些。以皇后的手段,后宫嫔妃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个贵族少女也不值一提。
宁崇娶亲,皇后只要控制住那位平王妃,无论他跟太子有什么异动,皇后都会立即收到风声。只要宁崇吃过一次亏,立马就会知道是枕边人被收买,而他也无法甩掉着这个眼线。到时太子有什么事,还得乖乖来泰合殿与皇后商议。
皇后眉目稍微舒展了些,红唇也有了一丝弧度:“你父皇是提过要给平王指婚,他这个年纪放在寻常人家,那孩子都该上学堂了。但之后不知怎的,渐渐也就不提了。”
宁逸心中会意,定是宁崇向父皇求娶相府家的盛春兰,父皇心中忌惮盛府门楣没有立即应允。之后盛府罢相,这桩婚事本是可成的,但他在殿前那么一搅和,父皇便将盛春兰许给了新相高功。
这算来算去,京都内也没有可配得上宁崇的府邸世家,若许配地方公侯的千金女给他,又怕宁崇借势,这可不就渐渐不提了吗。
“要本宫说,这不指婚也好。太子东宫尚且只有侧妃,这平王若是立了正妃,别说于礼法不合,天下人都要嗤笑。”皇后目光锐利,语声是多了几分凉薄。
宁崇到底是德妃的后嗣,往东宫献殷勤也不过是为了攀附谄媚,伺机而动。这皇储之争是半点松懈不得,就是一点火星都得立即扑杀。
“说起来,原先父皇要指给二哥的叶家嫡女,最近也入宫了。听说母后还召见过她,赏了她行宫令。”宁逸顺势带出叶香君,眼角偷瞧着皇后。
卢太医的死难说跟皇后没有关系,这后宫中能在太医令中安插眼线的,除了父皇就是她这六宫之主。安贵妃没有子嗣,只求不犯错就万事大吉,不会做那留人把柄的事。
“本宫是赏了她行宫令,这不是太子不常来,本宫见她机灵想让她多来说说话吗。但转念一想,这赏她令恐害她遭人眼红,不过一日本宫就命人将令收回来了。”皇后端起手边清茶,轻抿了一口,话语没有丝毫涩滞,丝毫听不出编造的意味。
宁逸心中冷笑,叶香君曾拿着令牌到太医令求药救人,之后便再也没有示于人前。她顺势就说只赏了一天,也就是说这之后叶香君去太医令是独自前去,并没有在她这得到任何便利。
她这是将一切都甩得干干净净。
宁逸嗓音闲散,不以为然道:“叶香君在百花宴上夺得两魁,但依儿臣看,她也不过是个蠢笨无知,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母后若想找她闲话解闷,怕是找错人了。”
皇后眼睛一斜,民间的一些传闻她也是听说了。本以为宁逸跟叶香君私交甚好,却不想听到了这番话:“靖王竟是如此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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