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香君缓道:“这铁血兰美艳如罂粟,形似杜鹃花,香气迷人又如夜来香般沁人心脾,端的是个好物种。当年也不知哪个宫人喜欢上了这花,想将花移植在自己的殿外花园。可惜,北疆水土与我朝不合,那铁血兰是无法栽种。靖王听说此事,心血来潮便要了花种,还命人千里迢迢运来北疆水土,想将这花栽种起来。”
“然后呢,靖王可成了?”皇后拂了拂袖,面不改色问道。
叶香君轻笑摇头:“自然是没有,北疆与京都距离甚远,这水土一样,气候雨水也不一样。这铁血兰偏生又是很娇贵的花,差一点条件都养不活。要不是北疆使臣留的花种有限,只怕靖王到现在还会死心呢。”
皇后微微一笑,而后又是叹息,目色忧愁起来:“靖王这孩子,从小就倔。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也怪本宫没能好好疏导他,若他圆通些也不至于还被皇上罢在宫外。”
叶香君颔首垂眸,这等皇族中事就不是她能插嘴的了。方才她说那一桩故事,无非就是想用铁血兰试探一下皇后,若她是谋害淑妃娘娘的凶手,那跟娘的死也就脱不了关系。
可这说了半会,皇后是分毫不动容,要么是她城府过于深沉,隐藏了内心。要么便是当年悬案与她无关,她对铁血兰一无所知。
“福祸双依,靖王这性子也未必不好。就是凭着这坚韧不拔的劲,靖王才会破获无数大案,让百姓安居乐业。娘娘你可有所不知,城里百姓都对靖王赞不绝口,还说皇上有儿如此,定也是一代明君!”叶香君含笑轻道,又是活泼如不知世事的少女。
在皇后面前,越对宁逸闭口不提,就越是心虚有鬼。若是坦坦荡荡说出来,反倒还能撇清一点关系。在她口中的宁逸就是个为国为民的刑部之首,是一朝皇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就是要告诉皇后,靖王才华横溢,令人钦佩。作为深闺少女,对他也有几分仰慕。皇后你要多想,那就是你皇后的事,她问心无愧。
“是吗,这么说来靖王在民间这些年也过得不错,既如此那本宫这做母妃的也就放心了。”皇后露出了慈母一般的笑容,但双眸还是空洞得没有感情。
“说了这么会话,本宫也乏了。”她略过叶香君身侧,忽而又回眸对她淡笑,“你这小丫头倒很机灵,本宫已很久没与人这般谈天说地了,以后多来本宫的泰合殿吧。”
叶香君背脊微凉,福身道:“谢皇后娘娘抬爱。”
耳边听到一声得意的轻笑,如一把刀在她的脖子上游走了一圈。一名宫人走来,将一枚烫金的赤铜令牌塞在了她手里,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叶香君握着手里沉甸甸的赤铜令牌,泰合殿三字是烙印其上。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指尖都是有些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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