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认为三弟说的办法可行。”太子躬身而出,“高大人一身傲骨,入仕以来夙兴夜寐,这才年已不惑尚未娶亲。若能得娶盛家嫡女,日后与盛丞相这位岳丈讨教国事方便得很,还能平息民怨,为父皇分忧,三弟献出的真乃良策。”
“乱点鸳鸯谱,算得什么良策!”宁崇冷哼一声,一双火眼几乎是要怒瞪出来,“父皇,盛家千金年方十八,正是花季年华,怎可为了这罢相立相之事而折损。盛丞相十余年功绩累累,若因其子舞弊的事被罢相,只怕会让天下心寒。”
太子不屑,斜过一抹冷光:“原来这功大于过便能原谅,二弟的意思是只要给朝廷立过功,犯罪坐法都能从轻处理了。若真枉顾礼法,偏心处置,这才是真正让天下心寒!”
宁崇抬眸怒视,与太子相争:“法不容情,但不是不近人情!那舞弊之事本与盛丞相无关,不是杀人放火根本用不着连坐!此事盛丞相一无所知,冤枉忠良,还不叫人心寒吗!”
太子愤声反驳,指着盛丞相道:“盛家书香门第,在天下人看来就是一脉清流。谁知家风不严,出了这等丑事,若他还在位,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说我朝书香门第,清白世家都出了这等丑事,那其余官家子弟岂不是更污浊不堪,我朝颜面何存!”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是一场唇枪舌战。
“够了!”皇上突然起身,暴怒如雷,“当堂喧哗争吵,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太子跟宁崇立即低头抱拳,后退几步似是被打乖了的狗。二人目中含火,此时也不得不暂时按捺下来。
皇上怒哼扫了二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宁逸的身上:“靖王,你的意思是赞成高爱卿为新相了?”
宁逸随意瞧了一眼高功:“儿臣与高大人素不相识,但这几年在刑部时不时便听闻高大人青年俊才,行事雷厉风行还毫无过错。多年来对送上门的官家千金是拒之门外,专心国事。这推出的新政,让地方百姓也是连连称道。不是儿臣赞成高大人为相,而是民声已陈明了一切。”
皇上深居宫中,对那民间流言是鲜有耳闻。但他临时任命高功代职相位,他确将政务打理得有条不紊,内阁诸臣对他也是暗中赞誉,他所言的政见也与自己的意思不谋而合。若说才干跟能力,他年纪轻轻也不在盛丞相之下。
“目不识丁的平明百姓懂什么,相位百官之首,事关重大,岂是他们几句称赞就可论断的。”宁崇压低嗓音,甚是不忿。
太子听了,却是淡淡一笑。
“平王,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民意不重要了?”皇上对着低声之语是听得清清楚楚,一双火眼又是燃了起来。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想说”宁崇还为说完,便被生生打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太傅没教过你吗!”皇上沉声如闷雷,震得人心都在发颤。
宁逸垂眸不语,一切还是那么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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