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跟叶春容虽已分别被赶到了城外的庄子,但她们到底还活着,以这两母女的蛇蝎心肠,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不会善罢甘休。
不斩草除根,终究还是不能放心。
“王爷这是在提醒我不留后患吗?”叶香君瞟了他一眼,平时不显山不显水,说起怂恿的话来都是那么不留痕迹。
宁逸挑了挑眉,薄唇淡笑:“你不是什么好人,刚好我也不是。”内患不除,她又怎能安心进宫。
叶香君的心思被猜到了,她也不过多反驳。一来是因为宁逸不喜欢有人对他说谎,二来也是因为她这点心思用不着多说。
杜家都是直肠子,一心忠君报国,没有给自己留过什么后路。那庄子也都是先帝仁慈赏给他们的,多年来都交给重伤无后的老兵打理,银钱也不收一分。
而叶家侯府就不一样了,叶政精打细算,在很多地方都偷偷买了庄子。只不过都托在了京都中某些商户门下,做着小本小利的官商勾结。
两家的庄子距离不远,但风光却大不相同。叶香君身着素衣,简单用一根木簪挽发,不施粉黛,但即使这样也依旧无碍仙子美貌,这清丽脱俗的气质是半分不减。
她来的地方是杜家的庄子,这放眼望去只见十几个面容沧桑的老者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仰头大笑起来那是豪迈张扬。他们皮肤黝黑如干掉的树皮,虎口处都有厚厚的茧子,想来这些人就是昔日跟着杜老将军的老兵了。
“四爷,你看,那有个人。”一个衣衫洗得发白的少年,对着叶香君的方向,对着一个老兵附耳说道。
这一句话是将十几人的神都拉了回来,齐刷刷的望向道上的那辆马车。他们的目中只有诧异,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波澜,其中一人是朝这边走了过来。
叶香君不得不暗中佩服,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若换了其他庄子莽汉,早就流着口水跑过来了。
“敢问姑娘在此停留,可是杜家派来的人?”那被唤做四爷的人上前抱拳,很得体的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您怎知我是杜家派来的,难道不能是路过讨口水喝吗?”叶香君来了兴趣,她这马车是租用的,可看不出官家的痕迹。她衣着朴素,身上最贵的东西就是那十文钱的木簪,倒不知他怎么看出自己是官家派出来的人。
那四爷憨厚笑了,直起身子:“姑娘气度不凡,还敢携着一个丫头就到这城郊庄子,寻常人哪有这份胆气。若我猜的不错,你定是将门之后。”
叶香君目光一闪,那刚绽开的笑是略微一僵。将门之后?她这样在背地里阴谋算计,猜度人心的人,怕是也不配说自己是将门之后了。
“敢问老先生如何称呼?”她一转话题,神色肃然。
这面容一变,老兵也不由得整肃敛容,抱拳道:“在下曾安,在我这些结拜兄弟中排行老四,你叫我曾四便是。”
叶香君心中一动,曾安?这个名字似曾相识,但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摇了摇头,这名字太过普通,或许是哪里听到了重名也不一定。
“我知道这是杜家的庄子,听说你们杜五夫人被遣到这里来了。我是她幼时闺友,途经此处特来看看她。”她望着不远处的庄子,只见几间寥寥的茅草屋,其中一间还在搭建。看来这是为叶春容准备的了,既然还为建成那就是暂居在其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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