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邪心肆起 (2-1)

吴姨娘目中一亮，笑得是合不拢嘴，上前是狠狠刮了叶香君一个打耳光，骂道：“你个小贱蹄子，总归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正当她要扇下第二个耳光时，一只大手是狠狠钳住了他。吴怀原邪佞一笑，冷道：“姑姑要撒气随时可以，但外头人多眼杂，小侄不宜久留。”

他将拇指食指并起来摩擦了几下，言外之意就是他要快些拿钱走人。

吴姨娘敛了敛眉，甩开他的手，故作姿态的走到一边坐下，慢斯条理说道：“前日我去了丞相府，柳儿并不如外头人说的那般风光。没有子嗣不受丈夫宠爱，那是连四等丫头都能给她脸色看。”

吴怀原不在意这些，侯门深似海，相府自然也不是什么温柔乡，但无论妹子待遇如何，那穿金戴银的首饰总是真的。他只冷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过的如何也是她自己选的。还望姑姑早些完成诺言，若让人看见小侄在此，对姑姑可不好。”

今儿这掉包换亲的计，换的是吴姨娘的女儿，得好处的就是她们母女俩。要是让人看见吴怀原跟被迷晕的叶香君，那有些东西也就昭然若揭了。

吴姨娘面不改色，冷哼道：“我若拿到，还需在此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吗。柳儿在相府过的不好，自然要花钱打点下人，求得几分厚待。相府下人这手又利索，十两八两还看不上。柳儿这一文钱都紧得很，哪还会拿出五十两来。”

吴怀原心想也是，相府的人便是那富人家的狗，谁都不放在眼里，谁都敢腰，道：“既如此，那还求姑姑高抬贵手，垂怜小侄这一番苦心。二表妹嫁了将军府，日后定也少不了姑姑的好处了。”

吴姨娘更是冷笑，说道：“春儿嫁得是老五，不是他杜家嫡长子。过的如何还是看夫家，杜五官位不高，这聘礼还是仪仗家里出的，她日后操持家业还得省吃俭用，哪得你说的就富贵。”

吴怀原是彻底明白她的意思了，心中的火已是积压了几分。他辛辛苦苦找人求了药，也费了好大功夫下药得手。这在侯府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被发现定是现场打个半死。

这般劳心劳力，换来的竟是半分好处都没有。他瞄了一眼吴姨娘身上的妆容，竟是用木簪挽发，项上腕上都没有半点首饰。初见时她还是穿金戴银，好一派阔妇架势呢。

吴姨娘不是装穷，她私下给女儿找大夫保胎，除医费外还给了不少封口费。放出叶春容失身的流言更是花了大笔银子，她的首饰能典当的都当了。

平王对自家女儿是丝毫没有垂怜，要不是无路可走，她也不会选择让女儿下嫁给杜五这个莽夫。

“这么说，小侄是白忙活一场了？”吴怀原目中浮出了一丝恨意，缓缓踱步到门口，作势似要将门堵住。

吴姨娘不慌不忙，叹息道：“不是姑姑不想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可是我们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啊，你看看这屋子，这可是嫡女的地方！”

吴怀原这才惊觉，自己所在的是侯门嫡女的香闺。他忙往梳妆台上一看，金玉首饰不少，看着虽不昂贵，但到底是值些银子。

“这掉包计也就瞒得到入洞房而已，巡城卫里也有杜家的人，最多两个时辰内你就得离开京都。”吴姨娘抖了抖袖子站起来，缓缓略过他身侧，见他没有阻拦心中也是松了。

临走前，她目中浮起一丝阴冷，故意撇了叶香君一眼，叹息道：“香儿，你也别怪姑姑心狠。你怎么着都是叶家嫡女，等那些流言蜚语散去，你依旧在这深闺里好吃好喝，有人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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