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室内归于沉寂,茶烟缥缈笔直上升,在空中氤氲成一团,缓缓散开。叶香君的眸中缓缓浮起一丝清冷,不点而红的唇是微微荡起一抹弧度。
“王爷怕是忘了,我曾是平王爷的准王妃。在圣旨初下时,爹怕我入宫坏了规矩,在皇后跟诸位妃子跟前丢脸,找了许多宫里的嬷嬷教我宫中礼仪。不信,王爷大可以随便问我一条,我都答得上来。”叶香君正视着他,笑得自信而坦然。
宫中规矩复杂繁多,大大小小是成千上万条,奴才犯了轻则打板子,重则直接打死。叶家侯府势力大不如前,叶政好不容易把女儿嫁给了亲王,怎会让女儿到宫中出丑,让人找机会除去。提前找人教授宫礼,合情合理。
“我没那么无聊。”宁逸一笑带过,这淡然的笑声似有着看不见的魔力,将一室的严肃打破,还带起了些许轻松,“话我已说了,你真想嫁给杜五?”
叶香君头也不抬,冷道:“婚嫁之事听凭父母做主。”
宁逸朗声笑了,对她这敷衍的态度是丝毫不怒,笑道:“你若是听凭他人做主的人,此刻已是平王正妃了,哪里还看得上杜五!你叶香君不但不听父命,连君令都敢不从!”
这大逆不道的事,宁逸说得竟是带了一股喜庆。
“王爷明知我这么做是为什么,何必还来调侃我。”叶香君脸色一冷,提及平王妃三字她就是一阵反胃。她不嫁入宫一是不能重蹈覆辙,二是要查害了娘的真凶。
吴姨娘没有杀人的胆子,不然她收买歹人大可以直接将她杀死,用不着只是毁清白。这当中发生了太多事,真凶是谁她无从得知。说到底她只是个势单力薄的女子,无权无势无人脉,想查将近十年前的命案,难如登天。
“我没想调侃你,这是赞誉。”宁逸敛了敛眉,沉声道,“你我是同病相怜,调侃你岂不是自己取笑自己。我只是提醒你,内忧外患,总有一个麻烦会上门,你自己掂量清楚。”
叶香君垂眸不语,那日宁崇走后去了承红院,听羽儿说不多时他就走了。吴姨娘跟叶春容是抱头痛哭,想来在宁崇那是没讨着什么好处,甚是还被放了狠话。
这时日匆匆,叶春容那身子很快就要瞒不住了,要么打胎继续做她的侯府二小姐,要么便是寻个人早嫁。女子打胎伤及根本,若无良医在侧,都有可能当场殒命。吴姨娘断然不会做一个这么糟糕的决定,嫁人是首选。
侯门嫡女未婚,庶女又怎会有人提亲,若吴姨娘选择让女儿嫁人,那眼下的杜五就是一个良配。门阀不高,侯门庶女配她第五个儿子也配得上。
拜堂即是礼成,在洞房内掀开盖头发现人错了,那也是木已成舟,容不得反悔。吴姨娘的算盘敲得那般响,怎会想不到偷梁换柱,替嫁这一出。
“要想解此内忧也简单,王爷得先还我一个人。”叶香君冷道。
宁逸眯了眯眼,发现她用的是还这个字眼,道:“谁?”
叶香君轻笑,道:“吴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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