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要嫁人了!”轻衫少年似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稀奇的。”白玉书端着一杯清茶,轻轻拂着茶面上的茶梗,好一派闲适悠然。
轻衫少年五官一皱,心里是堵得慌:“我觉得不太好。”
叶香君的美貌在京都那是数一数二,百花宴当天那仙子般出尘的气质,将玉阶上的几个公主都快比下去了。纵然是毁了脸,但瑕不掩瑜,这伤痕是未遮掩她半分风华。
“杜家将军府原来也是门楣世家,只待皇上启用便会重振门楣。杜五虽是老幺,但也是正室嫡出,有什么不太好的。”白玉书慢斯条理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轻衫少年急的上头,忙道,“那大公子呢,就任由亲事就这么成了?”
白玉书苦笑不已,道:“大公子又不是叶家小姐爹娘,更不是皇上能金口玉言,他总不能劫亲吧。”
“有何不可!”轻衫少年胸膛一挺,“若大公子要劫亲,我以第一个给他打先锋!”
白玉书笑着摇摇头,低头喝茶。
“白二哥,我说真的,你不觉得大公子对叶家小姐有些不同吗?”轻衫少年凑过去,低声悄悄说道。
“是有些不同。”白玉书说道,“像叶家小姐这般胆识魄力出众,才貌无双的女子,任谁都会对她不同吧。”
轻衫少年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腮帮子鼓鼓的。有些话他不知怎么说出口,但白二哥也不至于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东西,明明是他这二愣子都看出来的事。
“你啊,也别瞎操心了,大公子将吴怀原放走那就是自有打算。”白玉书像哄着一只生闷气的狗,细声细语,唇角微微带笑。
轻衫少年回过头,狐疑道:“放走吴怀原怎么了,他不过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匠人,还有本事影响侯门婚事不成?”他想不明白。
白玉书神秘一笑,轻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谁说一个小匠人就不能搅乱侯府婚事了。你且等着看吧,三日就见分晓。”
前日,吴怀原在城西一处偏僻巷子里,寻人买了二两失魂粉。此物药性极强,就是七尺男人都会沉沉睡去,任由地动山摇都毫无知觉。
吴怀原买了药后便偷偷潜回了侯府,之后就再没出来过。不用说,这药定是要用在叶香君身上了。
靖王府内,剑风虎虎,银光烁烁,紫衫少年身法行云流水,无丝毫涩滞。利剑在他手里仿佛一条灵动的银蛇,捉摸不定,指东打西,令人看着都眼花缭乱。
谷青阳在一侧是看呆了,惊叹主子也没怎么练剑,但每一次舞剑都是比先前要精益不少。
只听铿锵脆响,利剑已是归鞘入定。斗大的汗珠顺着少年俊俏的面庞划下,晶莹剔透,于日光下闪着点点精光。他气息稳健,目中是静如精猛待猎的老虎。
“主子。”谷青阳将汗巾呈上,不禁被这眼神吓了一个哆嗦。
眨眼间,宁逸眸中的冷意倏而消散,接过汗巾是随口问道:“盛家那边的事办妥了?”
谷青阳抱拳沉声,道:“主子有令,卑职不敢怠慢。盛明于花楼中莫名暴毙,尸身已入殓待葬。盛夫人一夜满头尽白,在灵柩旁哭了一天一夜。盛丞相处理丧事后便回了外宅,再无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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