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楚馆的妓子为讨好恩客,会细心留意恩客的喜好,最知怎么投其所好,让他为自己一掷千金。盛明是万花楼的常客,相府公子又是显贵万分,许多妓子都将他摸了个通透。只要花点银子,没有什么是打听不出来的。
吴柳儿气得面红耳赤,没想到盛夫人竟这样猜度她,将她比成那人尽可夫的妓子:“既然娘已在紫烟阁打听了那日的事,就该知道夫君为了避嫌在表妹来之前就走了。而我跟表妹也未提及此事,若我真有心攀附,何不早让姑父替我说媒!”
叶政不续弦不纳妾多年,为的就是博得一个正直忠厚的名声,绝不可能纳自己的侄女为妾。起初吴柳儿不懂,可后来她是慢慢摸清了底,姑姑这一开始的筹谋就注定是失败。
“替你说媒?表姑父替表侄女说媒,这可是天下前所未有。”盛夫人禁不住笑了出来,“父死母望那就是长兄如父,有资格替你说媒的只有一个人。你那兄长无官无职,在京都还得靠巴结小官小吏的公子给他谋生计,有什么资格替你到相府说媒?”
这一句反问如针般扎在吴柳儿的心里,她面色扭曲,咬紧牙关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盛夫人这耐心细语,就是为了她清楚,她能嫁入相府凭的是一场流言蜚语,为了顾全大局才让盛明勉为其难,若不是如此,她这辈子都跟相府无缘!
嫁了相府,得享小姨娘的待遇她就该知足,安分守己。再这么大吵大闹,一纸休书便可让她从相府消失。这人也娶了,姨娘的份位也给了,若被休弃那就是她的不是,跟盛明无关。
“夫人,藤鞭在此,可要行家法?”婆子双手将一根长达七尺的紫褐色藤鞭呈上,斜眼冷瞧着吴柳儿,窃笑不已。
“可问过管家如何执法了?”盛夫人故意朗声道。
“回夫人,管家说,于府作乱,高声争嚷者,杖责十。若有毁坏财物,辱骂不止者,杖责十。”婆子口齿清晰。
吴柳儿背脊一凉,这么粗的藤鞭,二十杖下去她定是皮开肉绽,这背上要留了难看的疤,日后还怎么伺候夫君!她哆嗦得退后一步,喉头微微收紧。
“既如此那还愣着做什么,相府家规不可违逆。不然日后还怎么管束下人,家主威严何在!”盛夫人目光一闪,精茫乍现,盯着吴柳儿就像盯着猎物。
话音刚落,两个高大壮硕的丫头从门外涌进来,一左一右将吴柳儿钳制住,驾轻就熟的往她膝盖窝一踹,让她垂垂跪了下来。二人将她肩头死死按着,枉她如何挣扎也没有。
“夫人!你真要打我!”吴柳儿望着那烛光下隐隐发闪的藤鞭,近看之下更是又粗又厚。那婆子目中的阴冷让人心底发寒,方才自己扇了她耳光,这下起手来定是又狠又重!
“本夫人说了,这是家法,家法对明儿都不能网开一面,更何况是你。”盛夫人冷道,红唇又是起了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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