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救主心切可顾不得这么多,将当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说了。她当时吩咐了小厮取棋盘,本是打算自己带着棋盘往回走,但那小厮却说有条近道能更快的到偏院。
为了快些回到自家小姐身边,羽儿也没多质疑,却不想走到半路就被人打晕。等醒来的时候,她已是被丢弃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那带路的小厮,你还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宁逸问道。
羽儿点头如捣蒜,道:“记得!”
她自幼在侯府为婢,没被分到叶香君身边时,随意一个小厮婆子都能使唤她。大大小小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若不把每个人的吩咐都做好,那就是一顿痛打。
宁逸食指点了点桌面,一个黑影如风般倏而落在屋中,双手举起呈上一副硕大的卷轴。
“这里是相府所有小厮的画像,你来认认。”他将卷轴推到羽儿那边,挥了挥手让那黑影退下去。
如果那领路的小厮说的是真话,那通往偏院梅园的路就不止高阁水榭和那条长廊。盛丞相跟盛明就撒了谎,只要揭穿这谎言,就算是王安信的不公也能不攻自破。
如果那小厮说的是假话,那他就不是相府的人。那场密谋就与相府无关,极有可能就是王安信猜测的那般。有人想陷害相府,预谋了这一场劫人的奸计。
羽儿将那卷轴摊开,一点一点仔细看了起来。直到最后一角,她的眉头深深蹙起:“这上面没有那个小厮!”
“你看清楚了?”宁逸眸光微紧,语声低沉。
“不会错,那小厮生了一双狐狸般斜斜的眼睛,还有一张非常大的嘴。”羽儿双手吊拉着眼角,做出了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
若是平平无奇的长相,她记不清还情有可原,但那小厮生得那般奸邪怪异,自己怎么可能不记得!
宁逸垂眸,半响后是微微冷笑出声。
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出计精准的抓住了盛明离开到来的时间差,却偏偏在帮凶这里露了端倪。
“王爷!我绝不会认错人,那小厮真不在这卷轴上,您若不信我可以口述那小厮的模样,你找个画师来勾勒他的面容!”羽儿急了,双膝跪地又是叩头请求。
宁逸扫了她一眼,稳坐不动。刑部里多得是画通缉犯画像的人,根据口述描绘画出一个人的样貌是家常便饭,他们也都是千挑万选而出,画的都有七八分像。
“本王已知道劫走你家小姐的人是谁了。”他眸光轻闪,嗓音越来越沉,“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将她安全救出来。”
相府内庭守卫森严,喜宴当天更是有无数暗卫在席间游走,各个都伪装成了公子少爷,表面上看谁也看不出他们的真正身份。再者,相府对入府为奴的下人盘查得很严,祖宗三代都查个遍。想要混入府中劫人,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安排得当。
相府内,早就混入了蠢蠢欲动的苍蝇!
叶香君代父入宴,除了盛家之外,其余宾客是一无所知。当叶香君现身时,他们目中都是惊讶。凶徒也断然没有理由未卜先知,提前做好计划。
他们是临时受命,伺机而动。精准的利用了盛明的报复心,顺手牵羊将叶香君给掳走。为了让盛明行恶,甚至还推波助澜,将羽儿打晕丢弃,不让她坏了事。
如果羽儿回到梅园看不到自家小姐,那时便宣扬起来,那盛明的计便毁了,凶徒也不能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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