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身着红色新郎服,俊眼修眉,笑起来风度翩翩,缓步走来是如天上郎君下凡。零落一地的梅花也仿佛成了他的下凡的仙露,直将羽儿都看痴了。
“早在百花宴上见识过叶家小姐的风采,果然是个高雅之人。”盛明淡笑望着枝头梅花,“舍妹饱读诗书,可从没来此院赏过梅呢。”
叶香君不动声色往边上走了几步,她发觉盛明跟自己的距离有些太近了:“不过偶然路过此地,有感而发罢了。倒是盛公子大喜之日,不在前庭与众宾欢悦,怎么跑这里来了?”
盛明勾起一笑,略有些不屑:“叶小姐身为侯府嫡女,这等酒宴想必也是见了不少。不过就是一帮阿谀奉承的狗官来凑热闹,我若与他们为伍,也枉费爹娘送我到国子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纳妾之喜也是喜事一桩,来府的官员也是高官厚禄,四品以下的都没几个敢厚脸皮登门。盛明这一语可几乎是将朝廷重臣都骂了个遍,将留在前庭待客的生父也暗中贬损了一番。
“男儿大丈夫,功名利禄可求但不可谄媚。若不是凭自己的本事加官,又如何为民请命,兼济天下。”盛明慷慨陈词,眉眼斜飞是豪情万丈。
叶香君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番豪言壮语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一个世家嫡子,风流英俊又有凌云壮志。天下女子所求的无非就是这样的良人,盛明这般作态都有所图。
羽儿这丫头已是红了脸,禁不住那俊美少年的风采。
“盛公子有此豪情,真乃不易,国子监不愧是圣贤之地,有良才如此,我朝必然国泰民安。”叶香君淡笑,别过身不去看他,还是注目着枝头梅花。
盛明蹙了蹙眉,他这番慷慨陈词竟然未触动叶香君半分,反而拿他跟国子监的学子相提并论。这也就是说,国子监内都是他这样的学子,自己有如此豪情都是托国子监的福。
他按下心中的不悦,将手隐隐背负在了身后。
“青梅煮酒乃人生快事,晚梅未去,盛某倒是想跟叶小姐对酌一番。”盛明侧过头就对羽儿说道,“去找个小厮吩咐,就说我让你传酒来。”
羽儿一怔,看了看自家小姐。
“盛公子让你去就去吧。”叶香君几乎没有思索,脱口而出。
孤男寡女在这微偏的别院,其中盛明还是当日的新郎官,这么共处略有些怪。可叶香君仿佛毫不在意,将羽儿就这么支开了。
“方才忘了让羽儿多要一副棋盘,不然还可与公子在对弈一番。”叶香君侧开几步,将二人的距离又拉开了些。
盛明跟上去,淡笑道:“说的是呢,上回在侯府对弈,叶小姐对我说,有些棋走着走着就没路了。现在想想,这话似乎有着不小的深意呢。”
倏而,他面色阴冷。
酒宴一事吴柳儿已跟他说清楚了,她根本就没给自己写过私会的信。那画着徐风院到承红院的小道路线,她也一概不知,这一切都是另有他人在作祟。
盛明已命人将此事细查了,那个叫青莲的女子已消失无踪,满京都找不到人。她是被叶侯爷定下的姨娘,绝不会做这自毁长城的事。
旁人或许以为青莲会选他这年轻俊朗的公子,可盛明见惯了这些心机女流。只要有得权贵攀附,别说三十余岁的叶政,就是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者,她们都愿意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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