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么多年,盛明从未生过什么大病。这告假也是头一回,再者说了,他跟旁人争风吃醋也不是第一回了。”
“上回他运气好,陈安没跟他多计较,不然这事要提前些。”
几人捂嘴偷笑,外面盛明的名声很好,但他们同窗多年比谁都清楚真正的盛明是什么品行。不过碍于丞相府的门面,他们不敢多议论是非。
“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流言终究是流言,眼见为实。”一个人转了转眼珠子,嘴角坏笑。
盛明仗着丞相府门楣,三翻四次徇私舞弊得了第一。将他们这有真才实学又寒窗苦读的人都压了下去,诸多国子监学子都是愤愤不平,一听盛明落难都急不可待的要去看热闹。
几人合计一番便趁着开馆之日出门,这一到相府才发现有许多同窗都已是来了。他们如看榜般堆在一起,跟相府的守卫在争执着,似是不让他们入府探病。
他们也都是官家公子,出身不低,怎吃得下闭门羹。这纷扰越吵越烈,几个莽撞的冲最前头,挥舞这拳头怕是要动手了。
相府大门敞开,一个雍容女子身着华服而出,头上金簪闪耀,白皙的面容略显憔悴,但依旧遮掩不住那风华韵味。她轻轻一笑,如春风淡雅,那门前的学子都不由得看呆了。
“诸位公子心念我儿,实属仁义,本夫人在此谢过诸位。”盛夫人福了福身,纵然身在高阶但仍给了众人谦和之感。
“夫人言重了。”一人说道,身边众人也是抱拳躬身回礼。
盛夫人笑得优雅,体态从容:“明儿不过偶染风寒,诸位公子不必担忧,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便能痊愈。”
国子监学子都是聪明人,这等谎话骗不过他们。若真是风寒,在国子监也可以养病,以往盛明为表自己寒窗苦读,风寒发热是都不会回府。
“夫人,我等与盛明同窗多年,这多日不见甚是担忧。还望夫人体恤我等,让我们见一见盛明,这见到他无碍,我等宽心自不多打扰。”其中一人说的甚是得体。
同窗一场前来探望,若盛夫人拒之门外,倒显得无礼了。
“诸位想见,过几日便可见到。明儿此番寒症与以往不同,病气易染,对公子们不好。这一探望若染了病,叫本夫人如何跟各位娘亲交待。听闻国子监学子彼此间义气深重,相信明儿也不愿意因为自己害了同窗。”盛夫人委婉推辞,面色带笑。
众人是一时语塞,也是无法强犟。
此时,不知哪里传来一个声音,响亮而又透彻。
“盛夫人说得对,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盛明跟叶家表小姐情投意合,我们且等着喜酒便是,凑喜事总比探病要好!”
这话让盛夫人是彻底变了脸,笑容僵硬。
“是吗!原来丞相府要有喜事了!”一人惊呼道。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疑惑有的惊讶。疑惑的是如果盛明伤了男根,他娶妻岂不是成了个笑话。若是盛明真要有婚事,还是叶家表小姐,那当初盛明跟吴柳儿的酒楼风流传言就是真的了。
盛夫人面目扭曲,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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