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是嫡子,可却并非皇后所生。刑部司法难立大功,他未来的亲事定不是有势力的世家大族。太子跟宁崇若得外戚相助,那就是如虎添翼,于他而言是雪上加霜。
可这话无形是在他心头狠狠剜了一刀!寄人篱下,受尽白眼,以至于沦落民间。被封亲王,世人只以为是仗着皇后跟太子的势,群臣讥讽从未断绝。
狂风卷入厅内,带起一阵寒意萧瑟。烛光摇曳,肆意散乱,明明灭灭之间是闪着诡异。
“这么说,二哥是认定是我了?”他沉声低语,肃杀而冷邃。
宁崇眯了眯眼,不屑冷哼:“娶叶香君是本王的险棋,父皇欲将二府拧成一线,真有不测便一网打尽。对太子而言也是隔岸观火的好事,他对这桩婚事是乐见其成。不然,百花宴上又怎会拿叶香君对本王连连打趣,当着父皇母后的面开玩笑。”
他冷笑一声:“宁逸,你想坐山观虎斗,又怕本王抢了你这“嫡子”的风头。这一连环计用得实属精妙,真是难为你了!”
宁逸倏而抬眸,剑眉微扬,冷眸如冰锥森寒!
这一眼冷如千年雪山的冰封,又如寒冬腊月的刀风,将四肢五脏六腑都层层冻结。那是狼一般深邃而冷傲的眼睛,又如银河冥星那般神秘而诡异。
宁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忽而觉得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
风还在吹,卷入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浓烈而刺鼻,烛火已是灭了打扮,厅内如被一层看不见黑幕笼罩。宁逸目如点墨,起身走来如地狱的勾魂使者。
“二哥该回宫了,省得夜路不好走。”他冷眸深邃,肃杀静谧。
宁崇背脊发凉,阵阵凉意自心间而起,如刀锋摩挲着。
当他走出厅外,三魂七魄都险些吓飞了!面前犹如地狱修罗场,尸体堆叠如山,兵戈零落散乱,一杆长枪深深插入大理石铺成的地砖上,红缨尖枪上挑着一个人头!
那双眼睛瞪大如死鱼般凸出,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目中尽是恐惧与愕然!斜斜的脑袋在风中摇曳,轻轻晃荡了几下,发丝轻扬如招魂的手。
“不知不觉,竟是有恶徒入府了?“
低沉嗓音冥冥中响起,如梵音般浅唱低吟,听起来说不出的好听,但又带着惊悚与肃杀。
“二哥以后出门,该多带些人才是。臣弟这府里的护卫,护得了一次,可未必护得了第二次。”
宁崇身子一颤,背脊已是被冷汗打湿,指尖冷如薄冰。
“我若是想毁了二哥的婚事,杀了叶家小姐岂不简单些。二哥觉得,我的暗卫会不会被大理寺查到?”宁逸语中带笑,微微自耳边拂过,令人心颤不已。
这些都是宫中千挑万选的精锐,宁崇还特地选了精锐中的精锐。可他们如此不堪一击,他在厅内甚至一点响动都没听见!
“启禀靖王爷!”谷青阳自外走来,脸上带着点点渐血,目色冷硬,“刺客入府,卑职不敢惊动二位王爷,已命人追击!诛杀贼人一十七人,望王爷恕罪!”
圆碌碌的东西扔在宁崇脚下,血腥刺鼻,他目色惶恐脸色倏而毫无血色,腹内一阵翻搅,已是禁不住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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