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香君略微沉思,似在想着什么。
“我们兄妹随爹来过几次京都,都是雇得马车,不过四十日路程就到了。可我们兄妹囊中羞涩,是出不起那价,要不也不会耽误了。”吴怀原说道。
“可是,我看表哥表姐的鞋底很干净,但边角却磨损得厉害。既然囊中羞涩,也不会在半途换了新鞋吧?”叶香君一语如火烙,狠狠烙在了吴家兄妹的身上。
石桌底下,吴怀原的脚略微一缩,似是想将自己的鞋子藏起来。他们略微低头,确见二人的鞋半新不旧,若走了十几天路,绝不会是这么个鞋底。
吴怀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额上是汗珠豆大,一慌起来就随手落了一步错子。这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不到五回合,他的棋子就已被尽数包围,一败涂地。
“大表哥,你输了。”叶香君不再去看那惨不忍睹的棋局,也不再追问他们究竟走了多少天的路,早在第一句问话时,他们就已说出实话了。
一个月前,正是百花宴她出尽风头的时候。在那之后,吴姨娘就谋划了金山寺的那一桩肮脏事,也就是说他们早在那时就已开始赶往京都。然而,一个月时间是不够的。
他们根本不是从杭州来。
前世,她在百花宴上并未出什么风头,与往届一般平平无奇。不过顶着未来平王妃的名头,受尽了各家的赞誉,包括那个目中无人的盛家千金也对她说了好话。
不多时,她与宁崇完婚,彻底远离了忠烈侯府。待宁崇登基称帝后,叶春容便忽然身怀有孕入了宫,宁崇也赐了她一杯毒酒。
回想起来,叶春容那孩子来得太巧了。正好是在宁崇登基之后,恰好是在忠烈侯府即将倾塌之时。怀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宁崇常在后宫也不可能去侯府与她私会。
就算偶尔有之,也不会巧到那个份上。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叶春容已身怀有孕,她招来这吴家兄妹还收留下,定是有其他目的了。
“小表妹真是棋艺精湛,表哥我甘拜下风了。”吴怀原抱拳拱手,笑得如一头憨厚的水牛,“这一盘棋下得甚是痛快,不知往后还有没有机会向小表妹讨教?”
“大表哥长途跋涉,身体疲乏。这些日子最好还是在侯府好好休息,不要见太多人,也不要过于思虑棋局或是其他事。庸人自扰,终究是害人害己。”叶香君将棋盘扫清,让羽儿又重新温了一杯茶。
吴家兄妹的脸色变了,这分明就是警告他们不要多接近横柳院。那温茶在他们口中是苦涩无比,只坐着说了几句闲话便借故离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羽儿盯着他们的背影,不忿道。
叶香君斜眼扫了她一眼,略有些嗔怪。
这小丫头精明是精明了,可惜还不够沉稳,这么咋咋呼呼总有一天是要坏事的。羽儿吐了吐舌头,略微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她也自知失言。
夜半黄昏,灯影摇曳。横柳院内是寂静无比,再没什么人来骚扰。叶香君听着梆响,让羽儿下去休息,思绪渐渐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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