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一门祖上也曾立过汗马功劳,可先帝忌惮起功高震主而布缎打压。杜家子辈这一代,只有游击将军这一个五品的杂将官衔,可这也足以让人敬畏。
杜敢乃是杜家子辈的长子嫡孙,四十余岁的年纪看着是如三十多一般年纪,双目有神,透着一股子威武。他双臂如柱,正挥舞着鼓槌,如将军擂鼓般般昂然正气。
不多时,便有衙役出来将他请进去。
杜敢冷哼一声,将鼓槌狠狠掷在地上,大步流星迈着猛虎般的步子朝着衙门内走去。
“不愧是将门之后,即使到了子孙一辈,还是铁骨铮铮。”衙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内,一双星眸深沉的眼睛凝望着府衙门前,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主子,到底是什么人给杜将军传了信?不会是叶小姐吧。”谷青阳半坐在马车前,手里紧紧握着缰绳。
“陈方远招了万花楼附近的乞丐审问,放出来没多久就被杜家的人抓去,定是知道内情的人才会给他传信。”宁逸轻笑一声,“除了她还有谁。”
在金松寺时他就发现一个身着黑衣,戴着斗笠的人悄悄尾随着她,但几日来都未对她下手。而方才手底下人回报,那人进了府衙的深牢。
这一场祸事也许是有人在暗中有意谋划,并不是谁误杀了谁,谁又想害死谁的戏码。叶香君到万通当铺买的消息,跟陈安有关,可见跟此案也脱不了关系。
“主子,陈方远已从侧院离开,定是给那姓周的放了什么话。我们要不要?”谷青阳欲言又止,杜家跟他们毫无交情,但他也不忍心见一个无辜的人白白丧命。
“你什么时候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宁逸反问。
“主子不是说,她的闲事,你管定了吗。”谷青阳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
叶家小姐到万通当铺买的消息就是有关陈安的案子,而主子还不知道是何事就答应了。还不惜以身犯险,夜闯侯府嫡大小姐的香闺,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无关他们的闲事吗。
马车内寂静无声,谷青阳忽的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如千万只蚂蚁在往他背上爬。他该不会是说了什么不该谁的吧?
只见车帘缓缓掀开,宁逸冷冷望着府衙门口,对方才谷青阳的话似是没有在意:“既然你也想管着闲事,那就进去看看吧。”
谷青阳松了口气,胸膛不安也是平复下来。二人亮出亲王令牌,畅通无阻的悄悄潜入了后堂偏殿。
杜敢随时击鼓鸣冤,可这案子周大人不敢放在公堂上审,若是被问得哑口无言,那就是在百姓面前丢了脸。
“杜大人,下官已寻遍长安道上的人,皆没有一人说看到杜公子跟陈公子立了生死状。这当街斗殴致人死地,下官只是依法处置。”周大人挺直身子,让自己看着有几分底气。
“胡说!”杜敢声如洪钟,震得人肺腑都是荡了起来,“白纸黑字的生死状,怎会无人看见!定是你这狗官,害怕得罪少府监,影响你的仕途才草菅人命!”
周大人被点中要害,一时间是哑口无言。
杜敢目光一瞪,举起一封信件:“苍天有眼,人心不死。前夜我接到一封密信,称陈大人在抓捕万花楼附近的乞丐,只因那些乞丐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陈大人要封他们的口!”
周大人脸色一白,这他可从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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