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心机。”冷眸少年淡然开口,温润沉稳听不出一丝寒意,只是那双眼睛已是锐利如鹰隼。
忠烈侯府姐妹一嫡一庶,主母早年病故,侯府之事多由姨娘把持。对于不是亲生女,地位又比自己女儿高的叶香君,她当然不会给什么好果子吃。
高门千金中的内斗他略有耳闻,但他是第一次见有人的手段如此狠辣,算计得逞后还这般坦然自若。
只有手上沾满万千鲜血的人,才会心无波澜的了结一条性命,也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会对悲惨遭遇不屑一顾。到底叶春容母女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以至于让妙龄少女受此大辱,而她还笑得出来。
正当宁逸心思沉浮不定时,一个人暴躁的坐在了他身边,目光晦涩,脸色略有些阴沉。
“二哥这是怎么了,在清净之地清修了一夜,反而更躁了?”宁逸敛了敛眉,换上了一抹不经风雨的淡笑。
宁崇面颊抽搐了几下,坦然道:“三弟未免管得太宽了。”
这不客气的语调,宁逸是习以为常,他扫了一眼宁崇身后,却见少了一人。他眯了眯眼,那少的人是一位书仆,心下狐疑便开口问道:“可是昨夜有下人惹二哥不高兴了?”
宁崇似是被点燃了的爆竹,突然站起身来,怒目俯视而下:“宁逸!别以为你烧了祥云阁,本王就无计可施了!你休要得意,总有一天本王要你也尝尝受尽万人白眼的滋味!”
他冷哼一声,迈着粗狂的步伐带着一众下人离去。
宁逸眉宇冷淡如水,未有丝毫波动。只是望着那焦躁狂怒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勾。
“平王爷竟是将那走水的事栽在了主子身上,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身边的御卫愤愤不平,朝着那背影是冷哼一声。
“你若这么想可就落入他的圈套了。”宁逸端起一杯清茶,细细嗅着山间泉水的气息,“然而他却不知,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还是两个人的两个圈套。”
御卫听不明白,但他也不好在这开口问。
宁逸抬眸望向叶香君的女眷席位,但见她侧颜贴着一块纱布,双眸间清澈空灵,乍看之下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这张脸若不毁,再过两年,也不知能偷去多少人的心。
叶香君心中一紧,抬眸扫了一眼寺庭。
“大小姐?”羽儿见主子突然惊动,也是不由得一怔。
“无事。”叶香君垂下眼帘,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可这寺庭中的人几乎散尽,这一眼望去是寥寥无几。
席位另一头,叶政已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但那屋中的场面是历历在目令他心生胆寒,他想遣人去催又怕被下人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去嘱咐香儿,让她再走一趟去将姨娘喊下来。”他语声低沉轻悄生怕被人听去一个字。但他话音未落,叶香君已是起身而走,朝着那荒院的方向走去。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荒院之地由寂寥转为热闹,又有热闹化为了寂寥。这空荡荡的别院里,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尖厉而嘶哑的哭喊,撕心裂肺几乎要将灵魂都哭出来。
“娘!你一定要给我杀了那个贱人!都是她害我的,都是她!”
“好,春儿莫哭!娘一定叫她碎尸万段!还要挫骨扬灰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吴姨娘颤抖而泣音连连,话语愤慨而又带着哭腔,听起来就似是暗牢里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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