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出身就是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辛亏宁逸识破了她的计将那酒打翻,不然太子酒后乱性落了污名。为保清名便只能说二人是两情相悦,让太子纳了吴氏女叶春容做妾,占便宜的就是吴氏母女。可见那对母女心机深沉,跟她们共处十几年的叶香君能明哲保身,也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吴氏一个娼妓出身的妇人,怎会有那么大胆子给太子下药。这背后说不定还有人在怂恿,算来算去,太子遭殃娶了侯府庶女,得益的只有被当时还未被圣旨赐婚的宁崇。
“有胆子给太子下药,就有胆子毒害凡人,侯夫人的死可能真没这么简单。回宫后你立即去太医令,将当年给侯夫人诊脉的御医找出来。”宁逸剑眉轻蹙,侯夫人死因蹊跷,母妃又何尝不蹊跷。
当年给母妃诊治过的御医通通告老还乡,但他却一个都找不到,不是已然病逝就是消失无踪。最后一名御医的尸骨还是在宫中一口枯井内发现,已经死了十三年之久,就是母妃病逝的那一年。
他摇了摇头,闭目忍住胸膛中翻涌的杂念。
“派人盯着叶香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要有一丝疏漏。”
御卫抱拳领命,没想到主子真对这个女人上心了,这可是以往都没有过的事。
忠烈侯府,叶香君前脚刚迈入大门就听见一个尖酸讥讽的笑声,熟悉而刺耳。
“大小姐可回来了,三更半夜,莫不是跟野男人逍遥快活去了吧!”
“唉,大小姐脸上可有着伤疤呢,丑得跟条蜈蚣长在脸上一样,她出去不把人吓着都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冷漠而嘲讽,在沉寂的夜里无限荡漾开来。每个字都似带着无形的刺,字字伤人。
叶香君寻声看去,一老一小两人坐在栏杆上嗑着瓜子,脸上带着蔑视,似是专门在这等着准备奚落她。
刘嬷嬷跟莲儿,吴姨娘身边的人,平时跟着那被打残的李嬷嬷耀武扬威,占了不少小厮奴婢的例钱,李嬷嬷没了,现在对她定是恨的牙痒痒。
“小姐,侯爷回来了,让您去书房一趟。”羽儿匆匆而来,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手心肿了一片,看上去是被打过了。
叶香君揉着羽儿的手心,面容森冷,一言不发便去了书房。
“爹。”她仰目直视,眼前的人已经不值得行礼。
叶政背着手,背影僵硬,书桌上的尺板斜斜歪在一边:“只有娼妓荡妇才会在夜间流连街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丢的起这个脸,侯府可丢不起!”
“女儿不过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而已,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娼妓荡妇,女儿不是也天天见吗。”叶香君冷然轻语。
叶政勃然大怒,似被那言语甩了一记无形的耳光。那老鸨是首辅杜大人的姑母,她送的人他岂敢不收,本想就这么将她安置别院做个小姨娘,谁成想她居然有了身孕。无法,他只能给了一个名分。
他不甘示弱,冷哼一声举着一份不知哪里来的信:“没做出格的事?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这上面明明白白就是你的字迹!”
他扫了一眼她脸上的疤痕:“皇家礼制,有了伤疤的女人不得为妃,就算平王爷替你隐瞒又能瞒得了几时!而你,也得不到别家府邸的提亲了!”
叶香君眼眸一抬,瞳孔幽深而神秘:“那爹要不要跟我打一个赌,赌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妃子,而真正想娶我的是靖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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