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容见状,心知娘跟管家不对劲,也是上前打圆场:“国有国法,但人有人情。我们侯府分内事,何时到要动用国法的地步。不过一些布缎罢了,姐姐的意思是说爹还做不得主,要将家事闹到衙门去让人看笑话了?”
家丑不可外扬,无论管家是不是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在侯府守卫之下,布缎阁内的还被换了烂布,传出去外人只会嘲笑叶政这个忠烈侯治家无能。便是这些布缎价值万金,也比不得脸面重要。
叶香君微微叹息:“是啊,人有人情。管家为人忠厚,就算取些布缎出去换银两救急也无妨,但也不至于将二楼几乎搬空了吧。爹宽仁念及旧情,想来管家也是知道的。”
叶政眉头一闪,难道管家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肆意妄为了?他低声冷喝:“管家,若你心里还有侯府便将实话说来。你娘子的病早在年关前便已好透,如此看来便不是什么重病,若再有所隐瞒,休怪本侯无情!”
管家瞳孔一震,登时是大哭起来,只是磕头求饶。
“爹,管家或许真有苦衷,不如我们先让他缓缓。”叶香君抬头望着三层顶阁,“御赐之物珍贵无比,如今看来也不得不用了。”
吴姨娘本要松一口气,听到这话是如遭雷击,双手是收在袖中瑟瑟发抖。
叶政被哭声扰得心中烦闷,甩袖便往三层顶阁去。吴姨娘本想拦截,但却终究慢了一步。
只听顶阁上传来一声惊呼,叶政风风火火冲了下来,双目瞪大乳牛,满是火光:“顶阁上的飞云绫罗呢!怎的不见了!”
暴怒如雷,震慑在每个人的头顶。
管家瞬间收了哭声,如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擒住了咽喉!吴姨娘则是立身不稳,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叶春容搀扶着娘,心中不解但已是觉着惶恐不安。
若说二楼布缎是价值不菲,那顶阁御赐之物便是无价之宝。侯门颜面比财货外物更重,但跟皇家赏物比起来那便不值一提!忠烈侯府御赐之物,被下人偷出变卖。这不仅丢了侯府的脸,还是亵渎了皇家,罪无可恕!
管家一怔,张口呆愣。顶阁的飞云绫罗,他是千叮万嘱不能碰的,怎的谁还敢动了御赐之物!他斜眼望向吴姨娘,但见她已是双目空洞,呆若木鸡。
“侯爷,老奴只是变卖了这二楼的布缎,其余的一概不知啊!”他叩头求饶,声泪俱下。布缎阁的钥匙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吴姨娘手里曾掌过,这话便是将烫手山芋都丢给了她。
站在高处的叶政对管家这飘忽的眼神是看得一清二楚,盯着吴姨娘,一步一步走下来如踏在她的心上:“香儿说,下人看见你抱着锦缎出来,你说是拿出去晒。你如此看重,还不动用下人,想必晒得就是御赐的绫罗吧?”
如果不是,那这二楼的布缎被换,吴姨娘怎会不知。若她说自己晒的不是御赐绫罗,那便是认了自己跟这一阁的烂布有关。管家替她遮遮掩掩,也无形中暴露了二人的关系。
吴姨娘浑身一颤,慌张低头:“回侯爷,确是如此。妾身害怕御赐之物有损才多加上心,但晒完后妾身都送回了阁内,阿昌阿勇两兄弟都见着的。”
“这倒奇怪了。”叶香君手撑着下巴,略微蹙眉狐疑,“姨娘晒绫罗,为何爹的书仆会在?外院虽不限制男丁入内,但他们怎会这么巧,就在那一天看到姨娘晒物?就算见着了,怎会驻足停留许久,还见姨娘将绫罗送回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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