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老鸨子道出了人生经验

当下，老鸨子对李师师说：

　　“女儿呀，你现在还是个小孩子，这话是应该在你长大些再对你说的，不过现在对你谈谈也无妨。

　　干我们这一行的，比平时跟客人说说玩笑话，也无伤大雅，就好像一大盘子香喷喷的美包子，摆在了那些客人们的面前，让他眼睛里能看得到，鼻子里能嗅得到，但就是不让他吃到嘴里。也就是说人不能让客人得到手，这叫做许看不许吃。还要许名不许实。”

　　李师师好奇地问道：

　　“什么叫许名不许实？”

　　老鸨子说：

　　“若有大富大贵，公子王孙，要与你做那事的，你便亲口许他，不可以拒绝他、得罪他，否则，拒绝了人家，人家便不来上门了，我们就损失了一大笔金银，你可以答应他，但是，他若是急于想碰你，：你一定要找借口向后拖延，向后捱，捱到最后，他的大笔金银也被你赚到衣袋里了，他也许会到别家秦楼舞馆另寻新欢了，你便赚到了。这叫许名不许食。还有许谋不许得。”

　　李师师说：

　　“许谋不许得怎么讲？”

　　老鸨子道：

　　“许谋不许得就是遇到那些书呆子文人雅士，痴心爱着你，和你往来的密切了，想要出几千两银子，买你从良，你一定要满口答应，使他不惜费尽大笔金银图谋你从良的事，你却只当是在做梦，决不肯将身子嫁他，等到了他费过了钱财，囊中空空的时候，他便没有了使费，自然没有能力赎娶你了。”

　　李师师道：

　　“妈妈，如果孩儿不愿嫁给他，直接告许他不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设那么多圈套？”

　　老鸨子道：

　　“孩儿啊，你不知道，天下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痴情，对一个女人动了真情，女人越是和他眉来眼去，他就是越想要娶你，就像摆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的一盘美味的熟肉，你只可以让他看到美餐，让他闻到盘子里熟肉的香味儿，绝不可以让他吃到嘴里，若是让他饱餐一顿，你就满足他的心愿了，他从此也就不再想着吃了，也就没有的那种垂口涎咽唾沫的光景了，财路也就断了。”

　　李师师问道：

　　“我姐姐淑姿也是像妈妈讲的这样接待客人的吗？”

　　老鸨子说：

　　“你姐姐淑姿她不是这样接待客人的，和淑姿往来的都是些凡夫俗子，都是逢场作戏 ，那些个普通人，就比如说一些过路的商人，和自己的老婆分别的时间长了，寂寞了，想女人了，便来到百花楼里，花上三两银子，找一个你姐姐那类姑娘，说一说话，讲一讲当地的新闻传说，再破费点小钱，一起喝上一杯茶，喝几杯小酒，吃上一顿饭，在一起睡上一晚，客人高兴了，再赏点小费，捞不着大把大把金银的。

　　妈妈我之所以要花大笔银子不惜下血本来培养你，是因为妈妈我是看中了你的人物，人长得像个小仙女，美丽俊俏，聪明，是个可造之才，将来能成为女中翰林学土，能和王孙公子，文人墨客吟诗作赋，弹琴下棋，有些王孙公子家资巨万，一掷千金。你既能从他们身上捞到大笔金银，美名又会千古流芳。”

　　李师师听了老鸨子的话，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勤学苦练，要做一个女中文人墨客，摆脱姐姐淑姿她们的那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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