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摆宴,就是谋个快活,”无盐笑道,缓解困窘的局面“大家尽管敞开胸胆喝酒,整顿一下舟车的劳顿,过会儿大家里厅里请,我们再商要事。”
“怎么了?”明魁见此刻苏女枕着手肘不讲话,问道。
“待会的议会才是头码,我根本不能参加议会,酒宴不过是个幌子。”苏女轻轻转向无盐氏那头,目光游移“那个鹰钩鼻老男人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
“无盐说想见见你。”明魁把鱼肉蘸了蒜油夹到碗中,推到她面前,“待会到了竹林外面,小心余韵那帮人。如果坚持得住,人不要全杀了,放个活口回去。”
“知道了。”苏女应道,明魁靠过来,夹一块苏女那端的香肉,贴近道:“那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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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杀手实在是嚣张,向来稳重的明魁怎么会培养出这样的弟子?”乌孙国主喝得胡须乱颤,眼晴都睁不开了。
无盐见他肥胖的身躯要栽下来,向旁挪到另一边,让身旁的男丁掺他坐正,才喃喃轻语道:“明魁这厮居然肯放人...那个苏女可不能小瞧,这浑身的傲气,倒让我想起一个故人。”
乌孙国主理怨道:“日月门既然除掉了淼帝放在自己窝里的黄石,就等同明旗与王室对立,既然如此,在西郎发现的盐库分明是可以吞并的,如此一番横财,却拱手还给了朝廷,难道这个黄面真是胆小不成?”
“非也,是先咬他一口再给他颗糖。明魁事先抖露出去黄石贪污,背版朝庭的赃事,待风声酝酿正浓,再把黄石的把柄和证据一把抓出来,公布于世,借机杀掉黄石,斩断王室对明门的暗线控制。再将从他那儿截获的盐匹进献给朝廷,是想让皇室明白,明门至少现在没有越上的敌意,让朝廷对明门产生松懈,为自己营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你们只看到了现在浙东王朝的疲软腐朽,却忘了(zhang)长东一族对大河流域近千年统治的根深蒂固,“无盐冷峻地解释道“若不是明魁生来体弱只文不武,要是这样心思叵测的人有了他那女徒弟那样不可一世的手腕,那这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对不住,突然打扰诸位”明魁突然打断如火如荼的议会,冲推门那处喊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话音刚落,酒宴上那个拔琵琶的女子拉开推门,俯首给众人请安,抬起头时,遮面的白纱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令人惊叹的面容。
“给众陛下请安。”
明魁拍拍身旁的毛垫,对她说:“银杏,过来坐吧。”
无盐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是浙东最擅炼香的药师,人称“行香子”的银杏小姐,久闻。我记得三年前的国宴还是你跟着明主大人一块来的。难怪刚才一阵阵觉得熟悉,不知银杏小姐对我还有无印象呢?”
“那是当然。”银杏来到主君明魁的身旁坐下,微笑应道:“行香觉得无盐陛下这三年,还是一点没变啊。”
会议中程。明魁独自一人在过道里漫步,见银杏摆脱了里厅里好色的乌孙国主的纠缠追上来,轻轻放慢了脚步。
俩人齐肩时,银杏抬起头来低声问道:“殿下,小女那儿该怎么办?她硬是执拗,独自一人,难免中了无盐的计谋——”
“你不要对我说你私自跟过来是担心她的安危,你差点就破坏了我的计划,等最后议会结束了,你便随我一道回去。”
“可……”
“你要信得过她,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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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大费周章派人去盯那个苏女?”乌孙国主看无盐的心腹在无盐身边耳语了一阵,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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