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1)

随即瑾烟又恢复平静的神色

顾瑾烟：是妈妈带你进来的吧

叶景辰没说话，便是默认，顿了顿才开口

霍与斌：我这次来，只是想问清楚，那一夜，是不是你？

叶景辰现在已经不在乎瑾烟是男是女了，只是想确认那一夜的人是不是瑾烟

如果是瑾烟自己也认了，瑾烟却突然有了兴致，想故意逗一逗叶景辰

顾瑾烟：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叶景辰反而觉得瑾烟在试探调戏他，皱眉回答

霍与斌：如果是你，我便出钱，为你赎身娶你，如果不是你，那今日便是我叶某唐突了……

瑾烟见人这般回答，心里也满足了，至少他有打算娶自己就够了

顾瑾烟：是我，但……我不会嫁给你……叶少爷难道不知道这儿的规矩？我顾瑾烟早已经是千人骑万人枕，你说娶我，岂不可笑？

痛，不仅仅是心痛，感觉自己四肢和肺腑都在痛，痛的要晕过去了，但还要撑着，毕竟，自己这样的不堪，怎么能耽误了他，叶景辰不喜欢他这样妄自菲薄，主动去牵起他的手，回想起那一夜……

就是这双手，让自己深陷、沉沦，瑾烟抽出自己的手，指尖在发烫，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瑾烟顾做冰冷的说到

顾瑾烟：我是男子，也不需要你负责，你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与你便再无瓜葛

真的好痛，扶着梳妆台，让自己冷静，就一夜，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那么温柔去包容他，对待他，叶景辰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那么暴力残暴，反而极尽温柔，像对待珍宝一样的对待他，所以那一夜后他并没有多难受

叶景辰此时很想把他的脑子打开来看看，到底是他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人这么自甘堕落，紧紧攥着拳头，瑾烟以为他要打他，也不躲，反而扭头不理，叶景辰盯着他才又开口

霍与斌：我一定会娶你，我会告诉老鸨，从今天起，不许你再接一个客人

随后离开，瑾烟直接滑落坐到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哭过了，即使被父亲卖到戏班子，又被戏班子卖到这里，他都没有这样哭……

老鸨进来，开始劝瑾烟

老鸨：哟，这就哭了，我以为我们瑾烟早就看惯了人世百态，要成仙儿了呢，看开一点，不过，也别怪妈妈我说的难听你也知道外界是怎么看咱们的，而叶少爷人家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先不说家世身份，就说你一个不会下蛋的公鸡，能比得过会下蛋的母鸡招人喜欢吗？嗯？

瑾烟刚哭完，眼里还含着眼泪要落不落，我见犹怜，很快缓过来冷冷的说到

顾瑾烟：我自认命运弄人，我当然晓得这些，不用你来提醒我，我不会嫁给他，你放你一百二十个心，坐着数钱就是，但是，我不会接客，你如果还敢用药强迫我，我就毁了自己的脸和嗓子，不信我们走着瞧！

赵妈妈也拉下了脸，抬手捏着人的下巴

老鸨：呵，你威胁我？你该不会忘了你刚来的时候经历的事儿了吧，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妈妈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乖乖听话，哼

紧紧捏着扇子离开了房间

瑾烟，愣着一直坐到下午，晚上自己还要唱戏，自己该收拾了，但自己手也抖，腿也软，使尽了力气才站起来，头有些晕，缓了缓，长吸了一口气，用热帕子敷了敷眼睛，便开始上妆，穿行头，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

晚上，因为今日的事身心俱疲，便选了一段比较压抑的戏，谁料客人们不买账了，非要瑾烟临时改戏，此时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瑾烟继续唱着戏，台下有些不满意的客人用干果扔向瑾烟，瑾烟也不间断，就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唱完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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