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珩知道她这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但确实是没想到她身体已经受此摧残竟还如此不服输,原本是要看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跪地求饶,可现下看来,她如此风骨,定然是死也不会服输的。
沈休珩愣了一下,转身看她一眼,突然道:“好啊,你的主意甚好。”说着,他挥挥手。
那群欲要行刑的人皆退后半步,为首的一位将棠溪从椅子上解下,又蹲下身,手一动,便将腿给她接了回去。
骨头里痒酥酥的疼,直往全身各处窜,这回她死咬着嘴唇,再没喊出来。知道沈休珩不会突然这么好心放她走,但她一时不明白他是要干些什么,便只咬着牙呆坐着。
看出棠溪的疑惑,沈休珩轻松一笑,道:“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大理寺内的刑具确实比这还齐全。”
棠溪心里猛地一颤,后背又冒出一层冷汗,将她后背与单薄的衣裳紧贴在一起。从做鸟到做人,她不是没吃过苦,但苦苦捱着,这还真的是第一次。
沈休珩又招招手,这回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跟在他身后。虽然她的断腿被接上,却依旧疼得不能行动,所以说是架着,却是那两人托着她在走。
棠溪心里已经问候过他八辈祖宗,依旧不解气,一心想着等着这该死的任务做完便将那沈休珩一剑穿心,到时候还瞧他如何嚣张。
属于冬日独有的冷风扑面而来时,棠溪狠狠地打了寒颤。马车就停在府门口,架着她的两个人用蛮力将她摁倒,要给沈休珩垫脚。
沈休珩淡淡看她一眼,脚下毫不留情地就将她踹倒在地。那两人原本是要讨他欢心,这下惊惧万分,慌忙跪倒在棠溪身后。
跟车的仆人放好脚垫,沈休珩面无表情地踩着上去,才是回头道:“此等贱婢,不配给我垫脚。找截绳子绑在车后,让她跟着。”
那两人这才慌忙磕头,应和道:“是是是,莫要脏了大人的脚。”
地板被冻得又冷又硬,棠溪缓了好一会才抖着从地上爬起来,自觉地站在原地没动。那两人把她手腕绑起来拴在了车上,便退回了府中,让棠溪自己走。
沈休珩有意为之,催马越跑越快,棠溪本就走得跌跌撞撞,马车一快,她几乎是被拖在马车后面走。
单薄的衣料被地板很快磨烂,后背开始在地上摩擦,隐隐在发着烫。棠溪又急又疼,后背的痛感越来越清晰,她的手和腿全部都在奋力挣扎,然而挣扎不开。
这样下去,怕不不等到大理寺,她就要死在半路上了,只得大喊沈休珩道:“沈休珩!我人都快要死了,你还不出来看看!你要是现在出来!保管你还能再见我最后一面!”
马蹄声敲打地面,车轱辘撵着地板,棠溪的声音又虚,惊不起什么波澜,待她喊了二十来遍,感觉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自己的头都被磕得快要不省人事的时候,马车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马车一缓,后背摩擦让她更加疼痛难忍,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棠溪睁着眼睛看,怕自己要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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