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知道早晚都要被沈休珩带走,但棠溪属实是没想到能这么早,甚至都没好好休息一下,至少给她身体恢复好的时间都没有。
棠溪这一觉睡得挺好,虽然昏倒的前半段时间她一直警觉着,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放去床上,感觉周围吵闹了一阵,有医官来给自己诊治过,后来还听到太后娘娘和她说了一阵话。
太后娘娘声音实在温和,棠溪没有母亲,可她觉得母亲大概就是那样了吧。所以她后来睡得很好,很放心地睡了过去。
哪成想,她再一睁眼看到的却不是太后娘娘慈眉善目的脸,却是那双泛着寒光的眼睛。
沈休珩已经换了素黑色常服,此时双手环胸,挑眉道:“哟,大小姐,看来昨夜我家的狗服侍您不够周到啊。”
棠溪睡了太久,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抬眼看这间屋子。房顶很高,砖砌的封闭空间里只有东边墙上开的很高的一个很小的方格窗户和西边的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铁门。而她,双手双脚被捆在椅子上坐着。
透过窗户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从昨夜到今夜,好像逃出去只是她做了个梦似的。
面前的人却显然不想等她慢慢反应过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夜风一吹,棠溪立马清醒了。
“沈休珩!”棠溪原本换的干净舒服的衣服被水瞬间打湿,贴到胸前,都冷透了。
“跑得挺快。”沈休珩冷声道,“整整一夜,累坏了吧。”
“管得着吗。”
“呵。”沈休珩轻轻一笑,“我的奴隶,我如何管不着?这不是,太后娘娘不是也得放人吗?”
话是轻松地说,让太后娘娘放人可真是不容易。沈休珩在寿康宫的大院中站了一个时辰,从太阳初升到太阳当空,腿都站僵了,才被太后叫进去。
太后知道是他提前买走了棠溪,自然也知道他急着来这一遭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他进来跪在面前时脸色都沉着。
“问太后娘娘安。”沈休珩不咸不淡道:“臣府上走失一个官奴,今一大早就听闻那东西竟然跑到太后娘娘宫里来了,扰了佛爷清净,臣这便把她带走。”
太后手抚弄茶杯半晌,笑道:“那孩子服侍主子倒也贴心,哀家实在喜欢。不如这样,哀家派人去你府上一趟,将那孩子的卖身契取来,到时再赔你双倍的钱。”
沈休珩轻叩首,煞有介事道:“佛爷不知道,那东西就看上去乖顺,实则比臣家中养的狗还要凶,再伤着佛爷,可就不好了。”
太后的手按着茶杯撵在桌上,勉强忍着才没有发作,面上依旧笑道:“沈大人,吏部方调整,正缺人手,日后可有大把的奴隶,何必揪着这一个不放。大人还未成婚,传出去也对大人名声也不好不是。”
沈休珩抱拳作揖,“臣为国效力,婚姻子女皆置身事外,太后娘娘操劳过甚,不要因为臣伤了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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