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又把面吐了出来,如此深仇大恨,莫不是要给面里下毒,送她最后一程。
冥河洞悉了她的心思,稍稍牵起一边的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放心,大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从怀里把她的卖身契掏出来展开在她面前,“我呀,要买你回去做我的奴隶。”
棠溪抬头,又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眼睛,恨,滔天的恨意。她有些不解,因为周棠溪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一号人。她又有些不甘,怎么她来报仇,最后却沦落成冥河奴隶了,合该她之前是白死了,总也逃不了这一劫是吧。
顿了一阵,这一阵他好像想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来,露出阴狠的一笑,“吃完这碗面,就跟我回府去吧。从前你怎么对我的,如今,就也叫你尝尝那滋味。”
说罢,他小心将那卖身契折好,又揣进怀里,不屑地看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棠溪是真的饿了,何况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送他背影离开,几口就吃完了一整碗面。
刚想再要一碗,守在牢房门口的侍卫却打开牢门走了进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容她再说些旁的话。棠溪只好跟那侍卫离开,又上了一个马车。
冬日的夜十分清寂,只有马蹄敲打着地面的声响。棠溪揭开帘子看,地面上起了一层白雾,街上没有一户人家点灯,马车像是走在地狱里。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沈府门口,出来一个管家相迎。
棠溪如今只是凡人之身,未有多言,随管家穿过三进院落,进了后院的一处独立院落中。
管家站在院落门口,交代她道:“姑娘进去吧,大人在等着你呢。”
棠溪这才插了句话问:“我想问一句,你们大人是谁?”
棠溪生的貌美又恶名在外,管家自然知道他们大人要的这人是谁,却为她不知他们大人而略略震惊。
“大人大理寺丞,沈休珩。”
沈休珩,棠溪默默念了几遍,是个好听的名字,但她记忆中,这个名字也是从未出现过的。她谢过管家,信步走进院落。
进门之后又有丫鬟来引,她见到沈休珩是在他的厢房里屋。
他靠在榻上看书,昏黄的烛火照着他的脸颊终于有了些温和神色,但他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再看棠溪时,眼里又换上一片冰冷。
“来。”沈休珩招招手。
棠溪上前去。
“先给你赐个名。”沈休珩似认真地想了想,而后笑道:“便唤作棠奴吧。”
棠溪瞪他一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脸上便挨了一个巴掌。他力气大,打得她跌坐在地上,脑袋直嗡嗡。
棠溪气个半死,爬起来就朝他吐了一口含血的口水,骂道:“有病你就去治,在我这里撒什么疯!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你打我一下,我日后定要百倍奉还!”
棠溪边骂,就要冲过去打他,不等靠近他,棠溪肚子又生生挨了一脚。这一脚简直是下了死手,棠溪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破,身体狠狠地撞在身后的床上,吐了好大一口血。
“谁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棠溪捂着肚子,想扶着床站起来。但站不起来,她额头疼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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