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果(33)

也是和加州的比赛，说是友谊赛，双方几乎投入百分百的热情，打得不分上下。

当时洛织勘测好最佳位置，提前占了点，就等自家社长投个漂亮的满分球，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关系，那天，社长失算了。

——球歪了道儿。

洛织见状第一时间上去拿下篮板球，也就在那时候，对方的一个主力，人格外壮实，几乎和洛织同步去抢球；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洛织听到那人骂了句“滚开”，自己就被他狠狠地拍到了地上，球“咚”地一声落了地，后又重重弹起，直逼正脸!

洛织没来得及躲过去，就这样被生生砸到了眼睛，而对方却只是判给了失误。

这件事也就给他留下了阴影。

……

天暗了下来，路口的灯次第亮了。洛织潜意识间反复张握了两下手掌，在眼前模拟了一遍两遍，似乎没有当年的恐惧感了。

但他还在犹豫，到底参不参加，心里是想参加的，但面对加州那样的强敌，他没有胜算。何况对方一个个都不好惹。

烦死了!洛织抓了把头发，撇开这些念头，加快步子往校门口赶…

咚——

他不知道撞到什么了，痛得破口大骂起来:“谁呀，不长眼啊!”

对方连句道歉都没有，却好声好气地开口一句“我在等你”，温柔的叫人没了脾气。

洛织睁开眼，定睛一看，逆光中的人竟是段柏文，正面陷进了黑暗，光线勾勒出他的轮廓，朦朦胧胧的，有些叫人迷了眼。

“你怎么没回去?”洛织愣道。

段柏文似乎没听到，问他:“饿不饿?”

“…呃?”

“走了，去吃点东西。”

“……”

他一把揽过他的肩头，力道有些大了，洛织向前轻轻绊了下。这种感觉很熟悉。

一路上，段柏文也没说话，两人像一对冷战时期找不到话题和解的要好朋友那样，彼此似乎都觉得尴尬。

还是洛织打破的僵局，“老师安排什么任务给你了?”他路过汽车站的时候问他。

“没什么，”段柏文轻说，“一些职务规则罢了，没什么难度。”

“哦…”

话音落下后，两人再次陷入一段很长的沉默，直到夜市街的吵闹唤醒了洛织身体里的细胞群，这样的场景总让他想哭。

记得小时候，这条街还不是很大，紧凑得很，人挤人，显得生意特别好，洛家经常带两个小的来这里吃，在某些夏天的傍晚，一张圆桌，点几道菜，一面看着车水马龙一面聊着天。

回忆总是让人伤感的，段柏文似乎也想到了些，声音噎噎的，“变了。”

洛织接着说:“对啊，变了，前两年马路加宽了，还添了不少门面，热闹嘞。”

话刚说完，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段柏文笑了笑，往前一指:“去那家看看。”

洛织顺着他方向看过去，是个烧烤摊子，远远望去，里屋都坐满了，外头聚了好些人，欢歌笑语的，好不热闹。

洛织打趣道:“你不养生达人吗，咋了，这垃圾烤肉就不吐槽了?”

段柏文听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拽了下他胳膊:“走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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