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8) (2-1)

“挨个调查，深入了解。”

洛织厉声道。

若那云为衫真是无锋的人，无锋势力强大，必有其同伙。

不管她的目标是不是那神秘的青鸾云羽，她都会率先歼灭宫门。

到时候就乱了。

宫远徵心里自然有打算，但目前眼皮底下的人才至关重要。

“那你呢？”

“……”

他屈指挑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唇边，微甜，他于是咂了咂舌，声音缱绻醉人:“我是不是也得深入了解？”

“我……”

未等他话落出口，宫远徵扣准其后脑勺往床榻上按下去。

啊不是……

怎么又……嗯……

宫远徵将脸埋进其颈间，吻的深了就吸上了，细腻的肌肤受不得一点摧残，又红又紫，身上无一寸完好。

震颤间，他额角滚落的汗珠凝在下巴一处，许久未滴落。

洛织眯缝的视线定在那颗摇摇欲坠的汗珠上，伴着耳畔沉迷的粗粝。

宫远徵有个打算。他俯身吻上他发红的眼尾，哑道:“待花好月圆，夫人可否随我离去……”

“？”

洛织一怔。

“去何方都好……”底下的手轻轻圈着了少年柔软的腰身。

宫远徵伏在他脖侧，轻浅地呼吸着，仿佛睡着了。

他累了。

若离开宫门，过上艰苦但自由的日子该多好，他的家不在宫门。

他没有家。

“远公子……”洛织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手抬了抬，蹭着他胸口，推拒起来。

不料，他越推拒，他抱得越紧，像个没了安全感的孩子。

面前断断续续传来轻微的啜泣，——宫远徵哭了。

“……”

他也没再推拒了，手落了下去，不带片刻迟疑的抱住了他。

宫远徵痛恨宫门，痛恨宫鸿羽，痛恨所有人……

母亲出身贫寒，却温柔知性，嫁进宫门的时候是以侧夫人的身份。被正夫人和其余两名侧夫人排挤。

为了生存，为了宫远徵，她隐忍了数年，却仍是敌不过内乱。

他甚至亲眼看着母亲仰头喝下毒酒，周围是撺掇的眸光。

“……我不管你从何而来，”他哆哆嗦嗦道，嗓子里夹着的泪干涸了，糊在喉咙口，又涩又哑，“别离开我。”

别离开我……别离开……

后来每每忆起宫远徵，就不止身体里残留的温存了。

*

正式选亲当日，宫门上下围观的亲眷不在少数。洛织匿在人群当中。

他见到了她。

云为衫。

当宫唤羽亲自为一姑娘戴上赤色缎领，她眼里藏着的杀意仿佛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了。

……

“云姐姐。”

云为衫正给自己沏茶，忽听身后响起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她一怔，眸光抬了上来。茶桌上还有其余二位姑娘。

他的眼中只盛下了她。

少年一身月牙白锦缎，上好的面料，袖口用金丝线勾绣出漂亮的纹理来。他唇边微微卷起，顾盼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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