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藏不住(128) (2-1)

屋外，阳光正好。江辰山出来的时候，把门口的垃圾捎上了。

走出院子，对面有个垃圾箱，他把垃圾扔了后身后忽然响起沉重的低声:

“请问是江辰山吗？”

“是。”

他知道是谁，也就没作出什么反常的反应，爽快的应了。

还想着当下警察的办事效率可真高。

“咔”

银手铐冷冰冰地铐上了他主动抬起来的双手，他闭了闭眼，心里清楚，这一天早晚就会到来，逃不掉。

只是有一点他很好奇。

“谁派你们来的。”他出声询问。

接着，寂静的街上炸出一声清脆爽朗的笑声:“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

迎面而来的两个少年，脸上均露出一抹嘲笑。说话的人是桑延，他半个身子靠上了段嘉许，胳膊肘往他肩上一搭，眯着眼睛看他，眼神有点痞。

段嘉许正身，头微微低着，睨他，露出月牙形的眼白，勾了一侧的嘴角，似是得意，也是解放。

这两人就跟路过的吃瓜群众那样看他被扣上手铐，从头到尾都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江辰山也不慌:“呵……”

以为他还有很多话要说，到头来什么也没说，跟着两名警察乖乖上车。段嘉许的脑海时不时响起他两秒前不冷不热的笑声。

“辰山！”

如果说什么能让他回头，那或许就是她的目光，尽管他从没在她面前说过爱或是不爱。

她这天特别的心神不宁，在他走出去后没多久追了出来，可脚还没踏出门一步，她看到的却是他即将被押送上车。

她怕了。

她在门口叫他。

他不忍看她，微微侧身，她瘦弱的身影映在余光里。

也就那样儿了。

他勾唇走到段嘉许面前，还是和以前一样，扬着下巴看他。

“她拜托你了。”

他近乎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

“十年了……”江辰山望了眼四周的建筑，沉沉叹口气:“她没走出过这里。”

接着。

他眸光垂落，“带她去看我儿子的比赛吧，算我最后的愿望。”

段嘉许愣住。

江辰山转身走回警察身边的时候，终于敢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你自由了！”

一串笑声接在了话尾，随着车门关闭而消散了。

*

比赛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场上只剩下沉重的心跳。

江让的腿伤还没好，被那小日本绊到的耻辱恨不得将人碾碎。

他那一场没掷出理想的成绩，比前面一组的一个人低了三分之二的米数，剩下如果要追过他们，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洛织身上。

这一刻，洛织成了全场的聚焦，所有人的希望！

他握着标枪的手沁出了绵密的汗，他深吸气，捏着枪杆向后挪了两下。

前面五组人，成绩不分高下，尤其是那对西班牙情侣，竟打出一百三十的总分。再看自己这里，江让因为腿伤而失利，强撑着掷出了五十米的成绩。

观众席有人等的不耐烦了。

“搞什么，还开不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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