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过世给段嘉许带来不少打击,原来那间花房也被她不得已卖了。他有时候想,等自己出息了再把花房买回来,继承她的衣钵。
但他的想法被父亲永远扼杀在摇篮里。
段爸在听闻妻子过世的消息后决定重振旗鼓,不去考虑给不给人打工是否丢人这一事,先考虑儿子的学费和生活。
段嘉许很争气,考了个当地风气挺不错的初中,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很少和同学出去混,但也结识了不少朋友。
他当时的朋友里有几个家境条件还很优秀的人,三番两次邀请他来家里打游戏,都被他以学习为理由拒绝了。
有次考完试,他想着放松一下,就答应了同桌的邀请,还有其他五六个同学,有男有女,一起去那个人家唱歌。
那人家住的洋房,光是客厅就有两百平,有个很大的家庭影院。那天,段嘉许唱到十一二点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客厅没开灯,猜想段爸睡了,就偷偷溜回房间。
第二天父亲也没说啥,父子俩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也没提起那天晚上晚归的事。
这件事过去一周,段爸突然带儿子去酒吧,说要带他见见几个新面孔,还说让他对人家客气点,礼貌点。
酒吧是那种不太正经的酒吧,但也不是下三滥,段嘉许被父亲送来这里只是卖唱,一次给八百。
段嘉许本身也喜欢唱,就没拒绝,想着母亲过世了两人相依为命过的苦哈哈,这样还能给家里减轻点经济负担。
就每天放了学来酒吧驻唱,老板待人热情,知道点他家里的情况,有时候看这孩子临考了还来唱,心疼,就让他唱个一两首放他回去复习。一个星期下来段嘉许能赚三千多。
三千多对当时一个初中生来说算一笔大数目,当然了还得结合家境。
他天真的以为他赚的每一笔钱,父亲都会给他存起来,付付学费或者补贴家用。直到高二那年,亲眼目睹江辰山和自己父亲在家里“谈事”。
段爸给了江辰山一包装钱的袋子,钱是用牛皮信封扎好的,很厚,少说有万把块。父亲脸色不太好看,段嘉许也就没问。
但心思细腻的段嘉许隐隐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原来这么多年,父亲和江家的“合约”一直没断过,父亲的存折里清楚记载着每一笔往同一个账号上汇的款。
少则一千,多则十万。——江家人就跟米虫一样滋生在他们家。
……
被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和愤怒缓缓溢了出来,拳头握得死死的,未修的指甲嵌进掌肉,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而又僵硬。
他那泛红的眼眶蓄满的不知是泪还是雨,涨的如同两颗突出的玻璃球,此刻的他就像只嗜血的野兽一样,狠狠盯住面前的猎物。
他一字一句的启唇,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不像是他平时的嗓音,异常森寒,像地狱来的使者。
“别得寸进尺。”
言简意赅的警告却叫人听了毛骨悚然,有种下一秒他的背后会长出恶魔的翅膀、呲着獠牙朝他们冲过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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