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摆渡3(11)

得知这一消息的赵吏也是感到不可思议，决定彻查一番。

沿着海岸走，边走边琢磨着先前得来的疑点，半天过去了，赵吏仍然没有头绪。

“老张，今天收获多少！”

有人在远处喊。

那边停了一艘渔船，两名当地的渔民正收拉着渔网，网兜里，鱼虾还不到一半。

那拉网的老人叹了口气:“没那天收获多，你又不是不晓得，那天是新月，……”

新月？

赵吏留了个疑问，走过去，客客气气的打声招呼:“大爷，问您件事儿。”

“啥？”

“这新月和收获有关系？”

“有！”大爷很肯定的答，晌午的烈阳很大，照得他睁不开眼，“我们这里有个传说，每到新月降临，这海里就会有东西。”

“什么东西？”

赵吏隐隐看到希望的曙光，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

成月月心情极差。洛织怕她影响到生意，几乎是包揽下所有的活。

等空闲之时再去陪她说说话。她总是一人坐在角落的窗口，失神的望着外面，一呆便是一天。

听她讲，季向清兄弟俩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出了一场车祸走了，亲戚们都不怎么来往，谁都不愿意收留他们。

季向清懂事得早。兄弟俩相依为命，季向晨虽然调皮，但很依赖哥哥。两人谁都离不开谁，不止是孪生关系。

季向晨出事后，季向清患上了抑郁症，是成月月日日夜夜的陪伴使他病情好转。季向清也被她的深情打动，约定毕业后一起创造一个家。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季向晨打翻。听着听着，她的话语里夹带的不止是抽噎，还有些涌动的恨意。

到头来又有点恨自己。

“我没有办法做到在他心中永远是第一，毕竟我们是从陌生人开始的。”

“而小晨，是他在他妈妈肚子里就出现的，这样血浓于水的感情，我怎么配拥有！”

她越说越愤慨，脸涨得通红，洛织走过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但毕竟你才是他的爱人。爱人本身就是高尚的，两个本来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能有缘走到一起。”

她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不，现在不是了，他有小晨，他们才是真爱。”

洛织这时也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安慰此刻颓丧而又绝望的她了。

……

“是鲛人。”

赵吏斩钉截铁道。

“鲛人？”洛织想了一下，又说，“就是人鱼，童话故事里的人鱼。”

“童话为了给孩子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往往会在真实的背景里做很大的改动。”

“……”洛织没明白。

赵吏没继续作出解释，就事论事:“鲛人，来自归墟之国。传说，在海里死去的人，为鲛人所食。”

“鲛人会把他们吃掉，变成他们生前的样子，上岸去寻他们的亲人朋友。”赵吏停顿一下，叹了口气道:“新月而来，满月而归。”

成月月:“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小晨并不是他本人？”

赵吏留有余地:“是他本人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还没到时候。”

成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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