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十三载(27)

目前根据二人手里掌握的线索初步判断下来，陈放的嫌疑减轻，但不排除他雇凶杀人的可能性，还得从他的社会圈子着手调查。

卫峥嵘调查过与王萌萌有过交往的三个人，一个是汽车厂的董事长侄子，平时就爱泡吧，十足的纨绔子弟，还有两个也是。

他们仨彼此都认识，了解下来，家族之间都有一定的联系。案发时间，他们都不在现场，根据他们的阐述、以及证人，不在场证明充分。

除了还没调查到的最后两人以外，陆行知又发现了一条似乎有价值的线索:“十几年前，柳梦是舞蹈出身的吧？”

“戏曲。”卫峥嵘纠正他。

“嗯对，戏曲，”陆行知继续说，“王萌萌的室友，那个颜可瑜说她曾学习过舞蹈，我为此特地查过她。王萌萌是南大戏曲表演系07届的学生。”

洛织听到这，心一紧…

陆行知:“凶手专挑搞艺术的下手，是不是和艺术挂钩或者…有过结仇？”

卫峥嵘沉思良久:“不排除。”

一碗猪脚饭被洛织吃得一丝不剩，可还是没能填饱肚子，见二人光顾着讨论案子，碗里的面条还有一半，馋了。

“清川哥…”刚冲店里喊了一声，却见店里来了位客人，正与徐清川聊着，他不好打断，便闭了嘴。

那人背对这边，人又高又瘦，拉出一道颀长的影，说话间微微侧了过来，戴了副薄边眼镜，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

卫峥嵘见小家伙盯着店里发呆，不禁问道:“怎么了，小朋友？”

洛织收回目光:“我、我没吃饱…”

“那再去添一碗呗，”卫峥嵘露出一个微笑，感叹一句，“呵，年轻就是好，能吃是福。”

洛织也笑，不知怎么接话，恰好徐清川把话说完了，“我去去就来…”他搁下一句便抱着盘子跑进了店。

“清川哥，给！”

徐清川一愣。

洛织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还想吃，不知道为什么，肚子特别饿…”

徐清川闻言轻笑:“行，一碗猪脚面？”

洛织点头。

“先坐着等吧，我去给你下。”临走前，徐清川笑着补充一句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他说的:“也对，这些天忙着办案，跑来跑去的，也辛苦，是该多吃点。”

洛织脸红的笑笑，恰好发现刚刚那个男人正坐在里边那张桌子托腮看了他们不知道多久，目光却是跟着徐清川而动。

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也没想。

*

暗沉的夜空，倾吐着窒息的气息，黑色一直都是能掩盖能包容所有的东西。

他感觉自己还活着，是因为胸口有东西在剧烈运作。

又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浑身僵硬而又麻木，连心跳也是。

他仰视头顶这一方天空，想象自己是井底之蛙，终会等到死亡的到来。他不再害怕了。

漫天遍野的山樱花盛开在眼前，红得耀眼，红得如血，就像心脏开出了瓣儿。有人在天涯海角尖叫，听不到亦是听到。

罪恶在左胸膛开了花。

……

有人接到报案，西郊体育馆发生了命案。陆行知带队赶赴现场，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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