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十三载(23)

他的反应让陆行知再一次重新审视自己是否判断失误。陈放得知王萌萌已经遇害以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神情恍惚。

陆行知进一步问他那两个小时里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陈放哆哆嗦嗦道:“我们、我们在车上发生了，一时兴起，真的…”

车厢内燥热难安，夹杂着荷尔蒙烧灼后的气息，非常浓烈。

却在进行到高.潮之时，王萌萌忽然说:“我们分手吧。”

……

“她和你分手？”陆行知感到不可思议，但看陈放那陈述的口吻不像是在编故事。

陈放颤颤巍巍的点了头。

陆行知蹙眉:“分了？”

想起那天夜里，陈放还恍如昨日，记忆清晰得痛彻心扉，她坚定的口吻、决然的眼神、甚至头也不回的步伐…

他恨。

却发现自己在恨中爱上了她，所以他更恨的人是自己。

他眼睛里的恨意慢慢藏了起来，陆行知看出来了，不动声色地问他:“她走了以后你去了哪里。”

“……”陈放坐沙发上，把自己蜷成一团，抱着脑袋，脸埋到了胸口，似乎没听到一样，嘴里嘀嘀咕咕。

陆行知看了洛织一眼，两人眼神出奇一致。洛织学着他那样儿，搁下笔凑过去问他:“你、后来去了哪里？”

许久，他把头抬起来，那双眼睛失了焦，喃喃道:“回家…”忽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冲二人嚷嚷:“警察同志，我没有杀她，真的！”

陆行知:“你几点到的家？”

陈放缓了口气，稍许冷静下来了，随后仔细回想了下:“…大概九点五十分的样子。”

五点多两人去快餐店吃饭，七点二十五回小区门口取车，接下来两人在车里周转了些时候王萌萌闹脾气离开，然后陈放自己开车回家。但是从王萌萌的家到陈放家有五六公里，也不远，开车也就一小时最多了。

陆行知对这人还是有疑:“你回家需要两个小时？”

“我…”陈放迟疑一阵，缓声道:“我想我是对她真的产生感情了，她走了以后我心情低落，去酒吧溜达。”

“实际上，我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去找那几人，因为我联系不上他们，所以我怀疑…”他没有再说下去，低头看向自己不安搅弄的手指。

基本上能排除他杀人的嫌疑。陆行知在后来的了解中得知陈放的情况，他出身优越，家境条件各方面都不错，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养成了他招手即来的性格。

以为什么东西都能花钱得到，过去在没认识王萌萌的时候，他有过几任女朋友，基本都是“入网”即收，按常理，这次的分手本该和前几次一样麻木。

却没想到自己栽了进去，对她动了真感情，尤其是看到她被越来越多的“客户”纠缠，他心中那股无名火就越烧越旺。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恨不起来，只怪自己当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罢了。

“你家那边有监控吗？”

“有。”

……

陆行知听完他的供述，随他回了家，去物业调取家门口的监控。确实如他所言，21:34他的车出现在了监控画面里。

除此以外，那家家具市场周边的监控也没有见到他的车，暂且排除陈放的嫌疑。陆行知决定从王萌萌那些“客户”里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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