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十三载(21)

从嘉艺新城到他公司约有半小时的车程，公司位于闹市区，附近有商场、汽车枢纽站、地铁、居民区。

陆行知先带小家伙吃了碗面，然后手机导航搜索到了“金色阳光”的具体方位。两人还没进公司，就被前台小姐拒之门外。

“抱歉，陈总在开会，不方便接待。”

陆行知问:“还要多久？”

前台面露难色:“不知道…”显然是不想告之的样子，眼神躲了躲，手下意识伸向电话机，这小动作被一向观察细致的陆行知看了个正着。

他勾唇靠上了台沿:“你最好给我说老实话，不然…”

那姑娘明显一愣。

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他们上楼，公司的电梯是非开放式的，需要前台输入对应的电梯号和楼层，这座电梯才会启动。

“电梯开了，直走到底，右转，第一个。”她站起来冲他们比划了几下。

陆行知表情倏然恢复冷峻，二话不说往电梯间走了去。电梯很宽敞，身后有一面擦得锃亮的铜镜，墙上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两个紧急按钮。

电梯停在十八楼。

陆行知直奔前台:“我找陈放。”

前台两个妹子凑一块儿还在嘻嘻呵呵的，一旁靠着一个男人，卷发，中长，瓜子脸，戴了副花边眼镜，人瘦瘦的，穿了件花衬衫。

他们过去的时候，他也跟着那两个妹子一起笑，声音咯咯咯的特别娘。

陆行知重复一遍。三人一同看向二人，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话。

“陈放在不在。”

“请问你是…”那男人斜着眼睛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警察。”

陆行知没废话，直接亮出证件。

男人不屑一顾:“抱歉，陈总不在，上厕所去了…撕！”——他话还没说完，陆行知上去便把人制服！

“让他出来！”

那人哎呦声不止:“做什么讷，有话好好说嘛，警察同志！”

陆行知松了点力道，但语气不失那份刚硬:“带我去见你们老板，快！”

没多久，陆行知就见到了陈放，人如照片一样，穿了件浅灰色的西装，白衬衣，第一眼给人文质彬彬的感觉，甚至在听到陆行知自报家门的时候都没一丝惊慌。

“要不要来杯咖啡？”

陈放一面礼貌征询一面走到咖啡机前，声音优雅。料理台的角落堆放着进口的大包咖啡豆。

陆行知开门见山道:“王萌萌是你女朋友吧？”

陈放抱起一袋开过封的咖啡豆，扯开袋子，手伸进去细细挑选着，不紧不慢:“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陆行知:“你怎么认识她的。”

两个月前，网上还流行“秋天第一杯奶茶”，各种短视频都是有关这个话题的，点赞量很高。对于还是“单身狗”的王萌萌简直是种无形的打击。

她当时发了一句酸溜溜的“一杯奶茶还拿出来炫耀…”这话，没过几分钟，就遭来中国网民的“网络攻击”，有人还私信骂她。

在所有骂她的评论里，有一条是“清流”，这人不但没跟风起哄，反而帮她指责中国网民的素质问题，两人越聊越投机。

王萌萌是个话痨，什么都说，工作上不如意的事也说，陈放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出气筒”，不过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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