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分局接到报案称,在花葬桥洞里有具男尸,警方赶到现场,发现尸体是被人钉在了墙面上,眼睛瞪得老大,似是见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恐惧。
溃烂的眼眶不断有白花花的蛆爬出,不止如此,污秽的鼻孔也悬了两根宛如意大利面般的幼蛆。
尸体的脚离了地大约有半公尺,浑身泼了红色液体,杜城戴上侦察手套,上前勘探一番,“…是颜料。”
可凶手为何采取这样的杀人方式?
瑟缩在角落里的环卫女工,也就是本案的报案人已彻底吓得精神失常,枯白的唇不受控制地抖着,眼睛直勾勾瞪着那上面的尸体,似是自言自语。
一旁的警探安抚着她的情绪,带她回局里做笔录。
“城队。”
蒋峰叫了他一声。
杜城闻声走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被钉着尸体的墙面右侧一公尺开外,有人用红色颜料泼上的阿拉伯数字,“二?”
推测死亡时间是在六天前,数字的笔画因风干而枯了,尾端的着重点顺着墙面往下拉扯老长一道,墨有点浓了,微微隆了起来。
通过一番尸检,确定了死亡时间是在六天前,也就是白滟被害后的第二天晚上21:12,死者胃里发现残留DNA,还有没被消化的精.液,怀疑生前被性.侵过。
报案人提供的断指根据匹配确实了是死者的,那上面有野猫的咬痕,也确实了并非凶手所为。
目前尸体溃烂的不成型,就只能靠皮肤组织上残留的基因来辨别出死者的身份,不过杜城心里早已清明,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和他的父母解释。
死者是赵嘉禾,在6月17日离开家以后遭人杀害,并用混凝土钢管直插心脏,先前还曾被性.侵,杜城只能实话实说,做不到隐瞒,何况就算隐瞒,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赵嘉禾的母亲听后嚎啕痛哭,而其父亲却依旧镇定,只是那双眼睛瞪得就像赵嘉禾死时的那样,布满血丝的眼球仿佛轻轻一眨便会淌出血泪。
一直在那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样子俨然和精神病患者没差,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不出多时,局里来了一个人,他神色慌张,缩在角落动也不动,要不是两颗眼珠子不住地来回转动,怕是刚搬来的一尊雕塑。
蒋峰过去问:“请问找谁。”
少年一言不发,倒是那薄薄的嘴唇微微掀着,仿佛在唱哑剧。
洛织正完成着杜城安排的工作任务,大功告成了,沈翊端来一杯奶茶,特地给小朋友买的,想着犒劳一下,被杜城抢了去,美名其曰“为他好”,说什么小朋友不能吃添加剂,说穿了就是生沈翊的气,买奶茶就买一杯,还专门买给洛织。
洛织当然是不高兴,踮脚去抢,无奈这家伙跟电线杆子那般高,任他怎样都够不着那杯高高举起的奶茶。
“要喝自己买去,沈翊哥哥买给我的!”
“行,”杜城把奶茶交还给他之前,先嗦了一口吸管,故意在吸管口拉出一根银丝,丢给了他,“你喝吧。”
洛织瞪着眼珠盯住他,“你恶不恶心!”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而且…”杜城高大的身子往下一倾,手拢过小朋友的细颈,吐着暧昧的呼吸,“你又不是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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