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皓明知故问:“什么我干的。”
樊胜美压低声音道:“在我们公司传播我的丑事的人是你吧?”
他冷嗤一声:“像你这样光明磊落的人哪会有丑事呢,再说了,带个孩子不可耻,何况这孩子也长大了,还能像上次那样保护你,不挺好,哪来的丑事…”
闻言,她顿时怒了:“你有病!”但很快意识到现在是在公司,这一声直接把周围经过的视线引了过来,连忙收起脸上显而易见的情绪。
他没和她在电话里有多少纠葛,冷笑两声就把电话挂了,等樊胜美醒悟的时候,耳畔只有空洞绝望的语音。
中午,几个同事之间互相叫外卖,樊胜美却没有一点心思,随便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点面包和一瓶乳酸菌,刚结完账,就与进来的王柏川撞了个正着。
王柏川看上去还挺高兴:“你怎么在这,没去吃饭?”
樊胜美低笑一声,抬了抬手里的袋子:“刚买了点。”
但脸上仍提不起像王柏川那样的笑容,王柏川这个木头桩子似乎没看出来,也抬了一下手上飘香的袋子:“真巧,我也买了一点,外面怪热的,就想着来这里蹭着免费空调吃饭。”说完,收银台里的女孩冷不丁翻了个白眼给他。
她失神地点点头:“哦哦…”
王柏川不顾她此刻是怎样的情绪,拽着她来到靠窗的休息区,拗不过他的热情,就只得随便挑了张空位坐下。
他正拆着打包的午饭,抬头便看到她啃了口面包,愣了一下:“小美,你什么时候开始吃面包了…”
在他印象里,她还没接触过面包、泡面这种低档食品,再看她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禁起疑,但是又担心直白的问出口会是对她的不敬,所以最后只得把话往肚里咽。
她也没做任何解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没胃口。”
但当王柏川把自己带来的午饭统统摆出来时,迷人的香气一下子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他买了很多,压根不是方才说的“一点”,酸辣土豆丝、小炒肉、醋溜鱼片、鸡翅包饭…等等差不多有十几种,近乎堆满整张桌子。
樊胜美指指这一桌:“你一个人吃得掉?”
王柏川轻笑道:“不止我一个人吃。”
看着男人一张脸以肉眼可及的速度翻起红浪,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在经历王皓那件事后,心里一下子空了,低着头,任由视物模糊。
“怎么了,小美,菜不对胃口?”
刚来上海那阵,樊胜美为了让他熟悉上海的口味,基本每周都会带他去一次外面的餐厅,各种菜系都尝了个遍,他唯独喜欢这家,于是两人就经常来这家吃,性价比很高,她没有过任何怨言。
但是今天…
她脸色不好看,王柏川终于决定问出口:“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
无奈之下,樊胜美简单说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怕是隔墙有耳,说话声音压得极低,说完,仰头一口气灌下刚开盖的乳酸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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