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之下也有暗流涌动,看似平和的官场中充盈着不为人知的腌臢事,各怀鬼胎只为筹谋着自己的利益。
“大人,那个鸢鸣苑的谢老板送来了一枚玉雕的摆件,您看.....”
贺良摆摆手,伸出手抚摸了那只丹顶鹤,眼神流露出一丝痴迷。但也许他没有发现,它的毛羽已不似以前那般丰满柔顺,甚至还染上了几分污渍。
“告诉谢维谦不用送了,还有警告他那个好事儿子给我安分点,如果被捅破到了皇上面前,我看谢维谦就可以省下这笔银子给他买棺材了。”
家仆唯唯诺诺的将玉摆件带到了贺良的书房,里面简约整齐,隐隐体现了主人的质朴雅致。一旁玉雕精美的纹路,晶莹剔透的玉石本身彰显着其价格的不菲,正是如此才显得格外的突兀。置于角落似乎并不起眼,可当凑近研究时,却发现它干净的没有沾上一点灰尘,可见主人日日清扫的是有多仔细了。纵有金玉其外,也有败絮其内。再华美的躯壳,内心也早已腐烂不堪。
等谢维谦回到府上,谢流裕立刻就凑了上来。看到他这幅笑兮兮的嘴脸,谢维谦无名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来。
“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看你干的那些好事,我为你搭上了多少名贵玉雕啊?”
谢维谦一怒之下抬脚就踹上了谢流裕的背,谢裕被踹的摔了个狗啃泥。但他还是贱兮兮的爬起来讨好着谢维谦让他消气。
“嘿嘿爹,不敢了不敢了。我也没想到那小贱人这么不禁玩,两下就咬舌咽气了。诶爹,贺大人是同意了吧?”
谢维谦没有回答,哼了一声就走到后院去找自己貌美的小妾,谢流裕也没再跟上去,悻悻的呸了一声
“真是扫兴,走吧去醉花楼。”
家仆想阻拦,但谢流裕已经大摇大摆的迈出了门。
“老爷,那名女子的双亲在谢维谦门口那闹了。”
贺良翻阅着官员册,今年入选的官员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富贵人家或者朝中官员的子弟,这时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隋琏世是寒门子弟吧,我可不知道哪家贵人有姓隋的。”
“回禀老爷,这个隋琏世是一个乡野秀才的独子,家中并不富贵。”
“把他带到吴县令那处,就说本官抓到了那个的罪人。”
隋琏世在书桌前看着书,抬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没由来的泛起一丝沉闷,不知为何今夜的心神十分不安。好像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捕快的灯笼围住了他们的小宅子,捕快头子上前去哐哐的拍着门。
“开门!”
隋琏世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推开了大门,那一瞬间,一旁的捕快便伺机而动,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上。隋琏世被吓了一跳,但立马就开始挣扎。
“放开我!我没有犯事!”
隋父被吵醒了,连忙出来查看,但看到儿子被死死压在地上,脸上被磨出了血,怒火腾然而起。
“我儿不可能犯事!你们抓错人了!我隋某可以以性命担保!”
“切,你个老不si的命值多少钱。他可是县令大人亲自下令要抓的。”
捕快头子嗤笑一声,一脚踩在隋琏世的手背上,隋琏世闷哼出声,眼神却坚定没有一丝畏缩之意。
“你今天就算是踩死我,我隋琏世也没有犯过一件错事,我问心无愧!你们这群肆意妄为,草芥人命的狗官!”
捕快头子一听这话就来火了,抄起一旁的棍子就狠狠的打了隋琏世几板子,血湿透了整件衣服,但隋琏世死死咬着牙,没叫一声没吭一嗓子,即使面色苍白到了极点。
隋父几近晕眩,一旁被吵醒来围观的人群许多人都不忍闭眼,有的孩子甚至被吓哭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小儿的哭闹,板子打在血肉上的闷响,以及捕快头子恶狠狠的喘气声,叫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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