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卫回报了讯息后,李苟便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书房。刘渝正忙处理着政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李苟。
“陛下,那沈霁阳说,宁丞相是因为心肝受损所引起的发热气喘,他开了一方药,这会已经回到太医府了,奴才这就去吩咐把这药煎了。”
“慢,你先将这剂药拿去给人验一验。”
“喳”
沈霁阳细细打量那枚玉佩,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肯定的一点是,那晚见到的就是宁翳。令他不解的是,明明宁相安然无恙的待在宫中,为何还要对外宣称自己已经在那场水患中丧生。如果是厌恶官场浮沉,选择淡出朝廷,又为何千方百计的要传出自己就是宁翳的消息。线索的不足让这一环破了个缺口,真相像是被蒙了一层布一般,像是触手可及却又摸不透。他估摸着日子,大概又得进宫一次了,在这之前,他得先去找个人。
“陛下,太医院的人回禀,这就是最寻常的补心肝的药。”
“嗯,沈太医倒是有个好儿子。”
他摆摆手,李苟就拿着方子下去看着药房煎药了。刘渝自己则轻车熟路地绕到了宁翳的院子,推开那用上好红木制成的大门,宁翳正坐在那座亭子里。他身着一袭白衣,外面披了一件淡青色外袍,淡雅出尘,清新脱俗,好似天上衣袂飘飘的仙人一般。他倚在柱子旁,双目微阖,膝上落了一本翻开的诗集。身后的栀子花丛飞舞着几只蝴蝶,衬的宁翳好似在画一般。
刘渝静静地站在原地,他并不打算破坏这片刻的美好,这是他盼望已久的画面。
宁翳睡的并不熟,察觉到目光,便悠悠转醒。见刘渝站在不远处,好似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他只觉得好笑。谁不知道君心是最难揣测的,又有谁知真假。
“阿翳!“
刘渝连忙上前,想要扶他起来,手里却忽的被塞了一本书。
“皇上,臣想自己走走。”
刘渝悻悻的收回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只能默默的跟在宁翳身后,待宁翳一步步回了殿后,他猛地一下把那本诗集扔进了池子里。池水激起了一片水花,里面欢快游曳的锦鲤哄然散开,一圈圈涟漪渐渐消失,水面这才再次恢复了平静。
“阿翳,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在金臻楼老板第十六次找上门之后,柳文寂这才不情不愿的再次回到岗位说书。作为一名勤勤恳恳的古代社畜,他对金钱没意见,热爱工作岗位。但是!他的这群听众都是一群什么人?上次说完宁相的事迹以后,这群人满脑子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他还在台上,他早就冲下来骂那几个地痞流氓一个狗血淋头了。不过好在,老天开眼,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帅哥把他们吓走了。但在那之后,柳文寂是暂时没有了说书的想法,快活了几天后,在老板的威严下被迫结束摆烂。
“唉,来这地方也有十年左右了。爷都快忘了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是咋样的了,怎么这种穿越就落在我身上了呢?龙傲天剧本也行啊,霸总我也不介意。要不是历史学的还过的去,几壶都不够我喝的。柳文寂啊柳文寂,要是还回得去,你可以写一本小说,叫《我在古代当狗仔》了,你看你现在混的。“
柳文寂长叹一口气,默默的走上了讲席。
没错,他柳文寂就是那个在博物馆欣赏文物然后被七星连珠带回了齐朝的倒霉蛋,顶替了一个贪玩溺水的同名小孩,并且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生活了整整十年。虽然作为一个先进的现代人,对于穿越这种事是十分耳熟能详的,但是说真的,让一个天天吃外卖玩手机的人穿到这种吃饭没调料,上厕所没纸的落后年代,一开始他也不能接受。
柳文寂的爹娘那段时间就老是认为他们的孩子中了邪,每天嘴里就是喊着“我要回家!我想玩手机!我想吃炸鸡!”王大娘就日日做不重样的菜肴,看柳文寂吃的满嘴流油的时候默默的擦擦眼角的泪水,柳大爷做完生意后就会绕到不远处的寺庙,捐两个香油钱求菩萨能驱赶娃儿身上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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