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满满开始学走路的时候,葛家就彻底没了。
无论葛兰儿在宫前跪多久,无论葛相如何让步求情,皇帝都没退一步,虽然顾及旧情保留了葛兰儿的皇后之位,但葛家便没这么好运了。
几年的夫妻情分,几十年的君臣之情,也不过如此。
经历完了一场腥风血雨,天下重归平静,除了葛兰儿在宫里日夜哭诉外,大家似乎都忘记了这位葛相。
平静中总有一点波澜,比如,吴皓轩病逝了。
皇帝非常震惊,毕竟正值壮年的人,怎么会说病逝就病逝了。
那日,秦幽很晚才回来,回来后也是坐在书房里,我知道他心情很差,于是带了满满去逗他。
他对我说,吴皓轩让他把孩子送走了。
“他怎么舍得把自己的亲儿子送走。”
秦幽摇头,不愿意说。
“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嗯。”
日子过得很快,皇帝自从除去葛相后,因为没有顾忌了,也逐渐自满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献王,自从纳回侧妃以来,明明知道皇帝对他的态度,却经常去皇宫陪这位皇兄,不是在御花园下下棋,就是到清辉阁作画吟诗,甚是风雅。
我倒是觉得,他就是在打消皇帝疑虑罢了,不过看现在皇帝对他的态度,着实好了不少。
算了算,自从那日宫宴一别,我便再也单独没见过献王了。
春去秋来,年复一年,满满已经五岁了,会背诗,会写字,我嫁给秦幽已经八年了,我也从当初的少女,变成了一个优雅高贵的丞相夫人。秦幽依旧深得信任,献王从一年前开始,总是不在京城,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至于皇帝,或许因为天下安定的缘故,早没了当初的锐气。值得一提的是葛兰儿,本早已经成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皇后,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倒是突然很得盛宠,于一年前生下了一位公主。
结果这份平静没过几过月,突然就变了天。
事情的源头起于扬州,扬州发了水灾,皇帝派大臣前去治理灾民,却没想到并没有什么效果,甚至水患很是严重,影响了大片区域,于是献王自请亲自治理。
让人没想到的是,献王去了没几个月,便起兵造反了。
朝野上下瞬间慌乱异常,毕竟国家向来安定,从来没人经历过战乱。皇帝连发数条圣旨,要求派兵增援京都,这才发现不对劲。
因为献王根本不在扬州,他就在京城外,也就是说,京城被围了,那些本应该发给各州的圣旨,全部都被截获了。京城如今,孤立无援。
这些消息我都是在府里听到的,秦幽根本没时间回府,我已经好几天未曾见到他了。
京城便要沦陷了,禁军虽然精锐,但人数着实不多,至于巡防营……
凉哉,巡防营之前可不就是献王管制的,就算是献王多年不在,可那些属下未必不听他的。
我想,大概无力回天了。
下人来报,秦幽回来了。
我忙撇下在我身侧的满满,慌张去找秦幽。
“我可能需要出城。”
“出城做什么?现在城外都是献王的兵马,你去不是找死。”
“这是唯一的方法,我快马出城亲自持兵符带来千渊军。”
千渊军是离京城最近的军队,这或许是唯一的方法了。
但是,如何出城,这也是一个问题。
他没回我,只是说:“照顾好自己,还有子康,等我回来。”
我甚至来不及抱他一下,他便转身离开。
上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一眼万年。
或许皇帝也在打赌,赌这一次,京城能不能赢。
可他们是担心整个国家,我自私的很,担心的是我的丈夫,秦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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