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把宫侍们都遣退了,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
“公主,要不咱们告诉王上吧!”
钟妃自顾自的读着手中的游记,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告诉什么?”
白皎也就仗着自己和钟妃的情分深厚,一把夺过钟妃手里的游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公主啊,咱们马上就要暴露了,您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啊。”
主仆两人可能实在是思虑太多,无暇顾及一些细微之处,导致谁也没注意到门外一闪而过的明黄……
钟妃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垂头耷耳的说:“着急有什么用?着急也做不了什么啊。”
实际上,钟妃心里也着急,急的都要冒火了,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知怎么办。
钟妃心里一点儿都没底,一会儿想坦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还能在藏一会儿;钟妃心里也很纠结,她又害怕马垚怪罪,又不想欺骗马垚,她心里可比白皎难受多了,白皎还能催一催自己,对自己发发牢骚,但是自己却没个人能对着他(她)说说这些有着自己一些隐秘心思的话……
钟妃心里实在是乱的慌,又听着白皎在一旁讲些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大道理,实在是有些聒噪,便有了些火气,喊道:“白皎!”
白皎知道钟妃有些不舒服听这些话,不情不愿的俯身行了个礼:“是,娘娘!”
“你出去吧,本宫歇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加了一句“王上来了,记得叫我。”
“是娘娘,奴婢晓得了。”
此时此刻,门外的马垚,却阴沉着脸,旁边的太监总管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太监总管在心里大喊:天呐,为什么这种隐秘的事情要让我知道啊,我还想多活一会儿哪。)
马垚心里其实没有多大波澜,像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
“原来,是公主啊。”
以前在一起相处的那些不甚清明的点点滴滴,突然一瞬间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在不知钟妃妓子身份之前,见过她的人都以为这是某个豪门望族的世家嫡女,那周身的气度,实在太过不凡……
为什么钟妃进宫前,明明没学过宫规,可是行为举止却从来没有出过错。
为什么一介琴妓不仅精通琵琶乐谱,还熟知四书五经,通读史书经典,琴棋书画都是佼佼。
原来夜里欢好时,她不经意间的推拒不是欲擒故纵的情趣,而是真的抗拒……
原来她不出藏玉宫,不是自卑于自己的妓子身份,而是不想惹麻烦,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横生枝节……
马垚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纵观各国,除了蜀国嫡公主,向来低调行事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过),其它各国的公主都知之者甚多。
“原来是蜀国嫡公主,娶她为妃,朕确实是高攀了,也折辱了她,怪不得……”初初之时,她不愿意。
现在只有一件事,马垚搞不懂了——堂堂蜀国嫡公主为什么会流落为楚国一个闲散王爷府上的琵琶妓。
各国都知道,孟珏能继承蜀怀帝的位置,蜀国嫡公主孟玉淙功不可没,而且他们兄妹虽说是异母兄妹,可是却异常情深,据说,孟珏继承王位之后,干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在蜀国国都,新郑,的市郊为自己的皇妹,玉淙建了一座堪比蜀国皇宫的行宫,明月宫,此事让各国诸人至今都津津乐道。而且——这还只是孟珏给自己的这位皇妹做的众多“疯狂的事情”中的一小件而已。
“到底是传言有异,还是另有隐情呢?”马垚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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