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是克制,是理解忍让,而不是一昧索取,它就像冬日的暖阳,一想起就有无限的温情。
梓柔低头看着扯她裙摆的孩童,蹲下身用锦帕擦去孩童嘴角留下的口水。
“你非我生,却也不会亏了你。”她爱怜的抚摸孩子柔嫩的脸颊,眼里却是一片凉意。
叫来侍女将孩子带下去后,梓柔摊开一张宣纸,拿起细细的兰枝笔写下赐婚旨意。
“阿梓,这不妥。”千机子握住了梓柔的手,阻止她再写下去。
“有何不妥,我看刚刚好,嫡长子子瑜已惨死,那子涵不就是下一任家主,我给他赐婚合情合理。”梓柔微笑拍了拍千机子的手,子涵想来顽劣,应该能称她心意完成她的心愿的吧。
千机子抿唇,罢了,随她也好,只是丞相应是要生一场大病的,自己先备好补品才是实在的,想着想着便叹息离开了。
梓柔满意的放下笔,招来贴身侍从,将这份文书呈到了帝王桌案前。
“无论是谁,也不能阻挡我和阿机的路,这才是开端,爹……你真的受的住吗。”梓柔在贵妃塌上微微摇着宫扇,露出身为妖后的笑容。
不过一日,丞相便已跪到了朝堂上,但已覆水难收,饶是帝王也不能随意收回圣旨,丞相这跪算是丢脸又无法如愿,平白叫他的死对头嘲笑了好几日。
“阿梓,丞相他病了……”千机子停下为女子梳头的动作,脸上写满担忧,即使她恨那个从没把她当人的男人,但他毕竟是阿梓的生父。
梓柔娇娇一笑,“终于病了啊,病的好。”
“……”千机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梓柔,她好像不太了解她了,她心里的阿梓一直是尊师守道,也最是敬爱丞相的。
“怎么了?”梓柔温和的问道,温软的拉过千机子的手,事到如今,梓柔还是希望听到千机子的真实想法,不管是指责她失了善心,还是什么,她都会全盘接受。
“无碍……既如此,阿梓,要去探望丞相吗?”千机子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真是疯了才会让阿梓去看那个人。
“看他?也未尝不可,既然是阿机希望的,就去看看。”梓柔挑了挑眉,放开了千机子的手,拿起黛杵画起了眉。
换上盛装、戴好珠钗的梓柔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气势逼人的凌厉感,眉间尽显冷意,不怒自威。
颇为华贵的十二人轿辇已经备好,芳官立于一侧,轿辇后是乌压压的一堆随行侍卫。
见梓柔出凤鸾殿,皆低头跪下,口里念着:“皇后娘娘万安。”
梓柔宫中这些年,手段狠辣,积威甚重,故而人人都怕她。
千机子无奈的笑笑,可能也只有她能想起少女时期的梓柔,天真烂漫,待人亲厚,不过,现在的梓柔,亦是如此,从始至终,梓柔都是回忆里需要她保护的小姑娘。
轿辇尚未出宫,宫外便清扫街道,派重兵把守,以示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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