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诀不顾旁人又问:“在城东门上,客栈摔下来的人是不是你?”
宁箬跪着,手放在青色的纱裙上微微抓着,依旧沉默不语
宁诀自语道:“看来是了。”
宁箬将头低了又低,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严重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这时,宁棠突然插嘴道:“父亲,嫡姐如此不知规矩,她是将您不放在眼里啊!”
宁笙反驳道:“你怎的如此污蔑阿姐,怎么去见了眼男子便是不尊重父亲了?妹妹未免太过了些。”话毕还瞪了宁棠一眼
宁棠目光轻轻掠过宁笙,沉默无言。片刻之后,她抽噎了几声,急忙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痕,满腹委屈地说道:“我不知我说错了什么,让哥哥如此说我,我只是说了自古以来贵族小姐们不该做的事,不成想哥哥竟说我自此。”
话毕,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宁笙笑了笑:“妹妹,你何故用规矩来压我,你……”
“够了!还嫌不够乱们,一个个嘴中说不出来什么好的,整日心里藏着掖着许多心思,如今为了一己私欲都算计你老子我了,我是老了,但不是瞎了!”宁诀打断道
宁诀又对李氏说道:“我与许氏,笙儿不在京中,便让你守着管着,你是怎么教导的?”
李氏见状,也连忙跪了下来,低眉顺眼地说:“是妾身的不是,请老爷责罚。”
宁诀冷笑道:“你的中馈之权之后交绐许氏,她今后会留在京中。还有你宁箬,不顾礼义廉耻,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从窗外掉下来,你还被顾燕洲接了下来,你不顾及你的名声,你要给我留一些脸面!”
听此,李氏震惊的瘫倒在地上,手还想抓住宁诀的衣裳意为挽留,宁诀无视抛开,又继续问道:“你可知错?”
宁箬抬头望向宁诀回:“父亲,女儿知错了,求父亲责罚。”
其实宁箬的声音很冷,但宁诀还是心软了道:“竟然知错了,便去祀堂跪着抄写女戒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宁箬回道:“是,父亲,女儿告退。”话毕,便向门外走去,许是跪的太久,起来时腿不自觉的发颤了下,一旁的侍女赶紧的去搀扶着,向祀堂去
宁笙本想与宁箬同行,未料到宁箬竟未停留片刻
宁笙眼中顿感失措,像被遗弃的小孩般孤零零的被弃在那
十一月,寒风刺骨,宁箬独自一人跪在祀堂。夜晚雪虐风饕,不知道是谁这么没良心,竟故意把窗扇拆了。任宁箬如何躲藏,那像恶兽般恐怖的风雪让人无处可逃
冷啊,冷啊,冷啊……
屋外面的雪更大了,风刮的更疼了,竟如此让人喘不过气来。寒风像锐利的刀子,一次次划着她的肌肤,她感到身上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了,让她感觉了不到任何知觉
她想沉睡了,她微微的听见了什么声音,可这都不重要了。她的头实在是太重了……
恍惚间,宁箬看到了她的娘亲。她在笑很温婉的笑,她抬手抱住了幼儿的宁箬,看着她,她渐渐哭了,对呀,她怎能不哭啊……
“可是娘,我亦疼啊……”宁箬倒在了地上。风雪冻住了她的眼,她的一滴泪竟被释放了出来,流至下巴,那是无尽的思念啊!
宁箬在第五日的深夜悠悠转醒,彼时四周一片寂静,屋内被无边的黑暗所笼罩。尽管周身环绕着丝丝暖气,宁箬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仿佛置身于冰冷刺骨的地窖之中,她在这无尽的寒意里无助地挣扎着……
次日,宁箬下了床走了走,随后躺在榻上,竟睡着了
意识中,见身上暖了些许便微微睁了眼,便见到槿悠守在旁边
槿悠原是宁箬母亲的陪嫁丫鬟,现在也算是宁箬的管事嬷嬷
槿悠见宁箬醒了,叹了口气道:“小姐近日话越来越少了,夫人的忌日快要到了,小姐是心中难受吗?”
宁箬低着头回:“前些日子梦见了娘,她一看见我就哭……”
槿悠连忙着急打断道:“小姐别乱想夫人怎会将仇恨牵扯到您身上,她只是…没办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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