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予珩准时起身,面色如常,昨夜之事她没告诉任何人。一方面,对方似乎是敌非友;另一方面,他即说要来,那就看看他要说什么。
正思索着,子衿端来洗漱的用具,江予珩简单洗漱了一下,听见房顶有细微的声响,便支子衿去传膳,“今日想吃面食了,让小厨房多放些丸子。”子衿应了一声便捧着洗漱用具退下了。
窗子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子佩缓缓推开窗,翻身进入屋子。子钦倒吊在梁上,帮子佩望着风,等到子佩进去后才轻巧地落进屋子里。
“主子。”两人落地下跪道。
“可有异常?”江予珩面色冷峻,绝美面容没有半分昨日的娇憨。子佩和子钦不敢耽搁,利落简洁地汇报调查的结果。
“看来某些人还是不死心,竟真敢把手伸到养心殿。”江予珩眼神闪过一丝杀气,食指若有若无地敲打着桌面,“那今夜你二人依然守着养心殿内,另加十人守着外围。”子佩和子钦有些差异地对视一眼,不敢多言,接下任务就告退了。
正当两人探查着窗外情况,准备从窗户原路返回时,就收到江予珩的传音,“某些人该敲打敲打了,让初一去办。”子佩惊的差点从窗台上摔下来,子钦一把抓住,传音回去,“是,属下这就去办。”
屋内江予珩坐回座位,子衿正好带着做好的早膳回来,于是便开始用膳。
屋外轻功穿行在屋檐上的两人一遍赶路一边传音聊天。
“主子这是动心了?”子佩兴奋地呐喊。
“莫在背后议论主子是非。”子钦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虽然是传音,但是耳朵有被吵到。
“哪里是议论主子是非啊,你都不兴奋的吗?初一姐姐多久不出手了,那可是阁里的十大王牌杀手之首,都三年没接任务了依然有很多人趋之若鹜。主子为了皇帝直接就派她出手了,不过那小皇帝确实相貌俊朗,我都心动了哈哈哈哈哈哈。我执行任务的热情都高涨不少诶嘿。”子佩叽里呱啦说了好大一堆,就差揪着子钦的领子大喊给我磕。
“…………”子钦默默地切断传音,加快速度远离某人。于是某人开始骂骂咧咧,暂且按下不提。
是夜,黑暗笼罩着整片天,透不出一丝月光,江予珩刚从养心殿回来,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倒不是照顾病人太累,而是皇帝昏迷两日,太医院始终给不出治疗方案,只能一碗一碗地喂着普通的解毒汤。
消息始终是瞒不住,毕竟自新帝登基以来,从未连续两日不上朝。大臣们进不了后宫,只能一遍遍递折子,养心殿的折子都要堆积成山了。
江予珩想到那堆折子就头疼,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应对今夜的交锋。
子时一刻,凤仪宫除了廊下照明的宫灯,屋内的都熄灭了,江予珩在寝室里留了几盏,支走守夜的宫女,从库房里翻出个香炉燃香,闭目养神片刻,终于等来了黑衣人。还是如昨夜一样的装扮,脚步轻盈,未发出一点声音,江予珩却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盯着柱子后的薄纱。
“不愧是皇后娘娘,真是敏锐啊,”黑衣人轻笑着从帘后走来,“让皇后娘娘久等,是草民的不是。不过……”黑衣人顿了顿,笑意加深,“皇后娘娘支走宫女,是真不怕草民对你做什么,还是自信到即使草民做了什么,你都有应对的办法?”江予珩微抬了抬眼眸,未有一丝情绪波动。
“我想你大费周折地绕过宫中巡逻的侍卫和宫女,应该不是来闲聊和挑衅的吧?”
“皇后娘娘通透啊,草民此次来可并非代表自己。”黑衣人明了了江予珩的态度,压低了嗓音,直截了当地表明目的,“这是丞相大人的意思,若是娘娘同意不插手皇上的事,事成之后……”黑衣人抬头看了看若有所思的江予珩,觉得此番前来实在是收获不浅,丞相的计划可以迈进一大步,她也可以往上爬一爬了。
江予珩佯装有所动容但任然不为所动的样子,淡声问道,“事成之后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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