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将才,朱棣不忍杀,但是平安太过刚硬,怎么谈都无望,只得派郑和回北平报信和接施寻过去。
独闇送施寻出城门口,轻轻笑道:“注意安全。”
把她扶上马。
施寻拉着马缰绳,轻轻唤:“独闇……”
“把孩儿带回来。”独闇云淡风轻,朝郑和挥挥手:“走吧。”
说罢,自己先转身走了。
“独闇!”
“独闇!”
几声都没应,独闇没回头,消失在城门中的身影很快。
施寻叹了口气:“走吧。”
马鞭一扬,几人飞驰而去。
殊不知城楼上,高台间,独闇长时间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默默无言。
前线战紧,他是担心施寻的安全,但是保住保儿的命最重要。
保儿痛恨他,他不能一起去,去了只会更增加保儿的怒气。
风吹过,宽大单薄的僧衣迭迭,老者两手背后,望念妻、子的身影绝世孤傲,寂寥悲凄。
一路快马加鞭,施寻到达宿州,直奔军营大牢。
透过牢房的木棍门看到,一身褶皱白衣的男子,正面对着脏灰的墙壁,他手上捏着的尖锐小石子,正一笔一画地在墙上刻着什么字。
墙壁很脏,这牢房的光线也暗,施寻看得不是很清楚。待牢门打开,她进去,才依稀看得“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施寻脱口出声道:“满江红……”
平安回头,见施寻的目光已从墙壁游到他身上,从头到脚,全方位地将他打量。
“保……”施寻犹疑地撑着眼睛:“保儿……?”
平安也犹疑地看着她。
她走近:“平……安……?”
平安糊涂,瞥眼施寻身后,是个二十左右的丫头。
再看她:“我乃平安,你是何人?”
施寻一下子笑出声,情不自主地噙上了泪:“我是施寻,你身上有青丝囊,和柳叶胎记。”
平安怔了怔,看向自己的脖子,再抬首,一脸的不可置信。
“朱棣说要给我见娘亲,你就是施寻?”
“嗯。”施寻不住点头,眼前这个热血正义的俊俏将军,真的就是保儿啊!
那个牙口漏风的小家伙长得好高了,她都要仰着头才能跟他对话。他真是和他的亲生娘亲一样啊,长得斯文俊俏,但是心肠热烈,正义凛然冲天。
“你在写什么?快擦掉!”施寻吸口鼻子,骤然反应过来,《满江红》是岳飞的作品,岳飞精忠报国,这词现在刻录,无不是在惹朱棣愤怒,便赶紧用衣袖往墙上擦。
平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是施寻?”
另一手提起自己脖子上的青丝囊:“你真的是娘亲?”
平安恍然,施寻是看着跟他一般年轻,但是他在常州书房,看到过施寻的画像,独闇给他说过,说那就是娘亲的样子。
“你,真的是……”平安嗫嚅,又惊又喜,又喜又泣,还是不敢置信道:“你真的回来了?这青丝囊,就是你的对吗?”
施寻惭愧,平安身世坎坷,成长波折,这青丝囊,是柳儿的。
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施寻瞥一眼婉儿。
婉儿站在门边,双手捏着在腹前,共情又不知如何是好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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