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闇微愣,见她警惕又害怕地盯着某个男子,那男子光头僧服,此地又是皇觉寺附近,猜得到那男子,就是方才伤她之人。
“来!”独闇反手将施寻拉住,又引她到一处可以避身的地方。
是在一处小草林的一棵栗子树下。皇觉寺地处偏僻,周遭除了山就是农田。山间还是雪霜,农田还是菜苗和稻茬,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栗子树。
朱元璋快步走在小道上,目光敏锐火速得像机关枪,扫得蹲着的施寻动都不敢动,死死抓着独闇的肩衣,脑袋藏在他的背后,只露出一双害怕被发现的眼睛。
独闇也没吭声,目光警惕地透过小草林跟着朱元璋的脚步移动,某瞬见朱元璋行近,反手按紧了施寻抓在他肩上的手。施寻抓他肩膀也是更用力。
朱元璋在小道上面前停留小会儿,脑袋四处张望,视线很快被前方地上的字迹吸引。他走过去,心里默念:“施?寻?”
施寻何人?朱元璋想不出所以然,眼皮一抬,眼珠朝上,似猛地惊醒,身影如风般,朝着皇觉寺跑。
施寻终于松了口气。
独闇回头,看到她还抓在他肩上的五指轻捏,拿开,想要站起。一把按住她的手,小声提醒:“他会回头!”
倒也是。施寻又猛地蹲下,林中还有霜雪化水,导致她脚底一打滑,独闇适时将她手抓得更紧。
呼吸好近,施寻眼睛闪了闪,身子后躲一点,略微耸肩。
独闇还是用那个回头的姿势看着她:“你不喜欢他?”
“我只是不想被发现,不想跟他有瓜葛。”她不是来研究历史的,更不想参与历史,尤其是像朱元璋那样的大人物。
再说马上就要走了,安全回去才是王道。
“施寻,你放心,你看到的东西我不会说,我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
历史上有个问号,就是姚广孝和朱元璋是同辈人,为何纵观朱元璋一生,都无姚广孝半点身影?
姚广孝配得上“千古奇人”之称,以他的能力,想要在朱元璋帐下有番作为,不是难事。何况红巾军起义还有两年,朱元璋更是要到起义两年后才参与,出头之时年纪就更大了,那时独闇早已是个成年人。
“你说的那位高人,我也敬佩,他按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了一生。所以施寻你不喜欢的,或者是不想有瓜葛的,独闇都不参与。施寻,独闇一开始确实是利用了你,因为独闇思念姐姐心切……”说到这独闇停顿一下,歉意无以言表:“对不起!”
又一脸红得像滴血,喃喃道:“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施寻心里咯噔一下,不可否认,这近三个月的相处,感情早已润物细无声地融入了他们心里。
她把眼睛飘到别处,尴尬笑一声:“没生气,怎么会生气。”说着肩膀不自然地扭动两下,刚刚他们那番架也是吵得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
“那就好。”独闇脸上依旧泛着红,一抹微笑浮出嘴角:“施寻你知道吗,你的突然出现,就像是我生命里的光。”
那笑像是处理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施寻抠抠脖颈,肩膀又不自然地扭捏两下:“突然把价值拔得那么高做什么?”
“那好,不拔那么高。你是我冰冷寒冬里的微光。”
“……”
独闇还是涩红又纯净地笑,施寻瞥一眼,很不适应地挤眉弄眼:“你,离我远一点。”
“啊?”独闇又紧张了,她挤眉弄眼更大幅度,万般没奈何:“唉,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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