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闇,你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席应真老泪纵横,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胸腔里。
“老师,王宾……”独闇想坐起,手撑着床板一使力,瞬间就是钻心般地疼。
“啊~”闷地嘶叫,又是满额头的大汗淋漓。
“呼~”不敢再乱动,规矩地躺在床上自我呼吸调节。
“别动别动!千万别动!”王宾及时压住独闇的胸口和手臂,生怕他一乱动又碰着了哪里。
“我刚刚才给你手掌缝合了,这几日,你卧床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手……”独闇费力抬头,看到自己的左手掌已被缝合完整。
整个医治过程他不大记得了,好像是在重度昏迷中,隐隐体会到了某种痛感。
席应真道:“才断开两个时辰,还在安全时间内,断肢组织也没有死亡,所以可以接回去。往后会有一些后遗症,刮风下雨会酸会疼。”
独闇面带疑惑地看着他们,席应真给他盖好滑落的被子,心中苦涩,但尽力慈笑着说:“你面圣那么多天不见消息,想你肯定是出事了。胡惟庸案子那么大,朱元璋,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你?所以我们便赶紧通知王宾出山,我也到边境来等着你。徐贲和张羽现在是朝中人,突然接到朝中事,来不了。”
原来是这样,独闇嘴唇紧抿了一阵儿,极力制止住要掉的眼泪,可眼底还是有着藏匿不住的悲哀。
徐贲张羽突然接到朝中事,而自己才刚刚历经生死,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预示。
“老师……”
“别说了。”
“老师……”
“别说了。”
“要救他们!”
“他是皇帝!”
“……”
他是皇帝!好威力四射的几个字!
如万箭封喉,独闇杵了杵,绝望地闭上眼睛。
席应真和王宾也相顾无言,纷纷泪布满眶。
夜风扫袭,打在窗边和墙上,呼呼炸响,吞噬般的嚣张。
半晌,独闇突然哽咽道:“是我无能!”
豆大泪珠滚落,没受伤的右手握紧拳头,一下一下地敲着床板:“是我无能,是我无能,是我无能!”
“独闇!”王宾只能把他的身子护住不让乱动。
独闇极力求助:“王宾,他们都在南京,施寻还在宫内,王宾!”
“我知道,我知道!”
“王宾!王宾!施寻!施寻!”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又能怎么办啊?那个人是皇帝,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全部人都是表演的小丑,所有人都是那个皇帝的棋子!!!
“呵!”独闇苦笑,胸口起伏,猛烈抽抽一口气。
稍后,恨着一双眼睛道:“老师,我要推翻皇帝!”
“你要做什么?”
独闇苦笑变蔑笑,暂不吭声。
朱元璋虽废了丞相,但大肆封藩,就并没有从根上处置掉威胁皇权的势力。所以短则几年,必有动乱。非一般君主,江山不稳。如若不然,便是逆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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