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
“要不然你以为,我在相府忍你那么久做什么?你要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早已是抛家辞亲之人无所谓,可我不想一个妙龄女子也被牵连薄命!”
胡惟庸:“……”
“所以丞相,现在可以报恩了吗?只要能让施寻出来,不管你是用偷用掳还是反,我都可以接受!”
胡惟庸:“……”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吓死你,独闇说着还一步步逼到胡惟庸身边去,愤怒的唾沫星子不断往他脸上飞,胡惟庸完全被说撞邪了。
“等等!”胡惟庸擦了把脸,伸长脖颈盯着独闇怒不可遏的五官:“他们给你用刑了?”
“没用刑,但比剜心!”
“……”
“丞相,你究竟帮不帮?不帮我就带着徐贲去抢!”
一通火气又把胡惟庸弄得傻了吧唧。没错,胡惟庸掳走独闇,就是因为得到消息说独闇去燕王府了,他本就不是百分百信任独闇,掳回来是想好生盘问一番,再顺手扣住。可独闇上来这波节奏,就完全打破了他的料想。
胡惟庸慢慢脱离开独闇紧凑的五官,思忖着转身,边走边伸出一只手臂,宽长袖子跟着浮动,活动一下筋骨。
看似轻松平静的动作,脸上却是如出魂般呆滞。
“不知独闇,方才说的是偷是掳还是反,是何意思?”
“还用说吗?”独闇轻蔑一笑,鼻子哼气:“丞相你一来就跟我说兔死狗烹,还不明显吗?”说着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脚还将地上碎片嫌弃地踹开一点。
“但我只知你心,不知你的计划。现在我有一计,愿听否?”
胡惟庸倏地定身:“你说。”
“先说我的,事成之后,我什么也不要,只带施寻离开。还有徐贲,望新君善待。善待困难的话,就让他辞官隐退。”
“这没问题。”
“那好。”独闇两腿支开,背脊骨随着撑在膝盖上的双掌立直,仰头盯着胡惟庸,目光凌厉杀气腾腾:“请君入瓮!”
“君是何人?”
“朱元璋。”
“……”
“丞相,你不舍隐退又想自保,想必是早已有新君人选了。新君必是宗室,恕独闇斗胆猜想,是潭王朱梓?”
“为什么是潭王?”
“潭王乃达定妃所生,达定妃是何人?”
字字中的,胡惟庸一张脸顿时毫无血色的卡白。
达定妃是陈友谅之妾,陈友谅和朱元璋争天下战败后,胡惟庸就掳走了达氏,送给朱元璋。达氏人美舞妖,朱元璋很是喜爱,但胡惟庸和达氏一直暗通关节,是他放在朱元璋床榻的一根眼线。
“你知道的不少啊!”胡惟庸回头,似笑非笑。
“知心,由情便好推理。”独闇一脸无所谓。
“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请君入瓮不仅能让丞相自保,还能免天下再起战火,百姓再遭涂炭,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胡惟庸慢慢踱近,将信将疑:“细说。”
“丞相当年是否用过井中长竹笋的故事,说那是祥瑞之兆,轰动京城,皇上是不是那时就来过了?紧接着,丞相便一路扶摇直上?”
“是有此事,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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