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宾非官场人,仅在南京呆了三天,陈宁是怎么知道的?那就只有那三天,都在将军府的柳儿了。
因为戴思恭对于偷盗事件报过官,所以王宾母子这次回去就走的小道,偏偏这次回去走的路线,就要经过松江。时间和逻辑线都对的上,胡惟庸等人,一手二手三手,真是丧尽天良!
“他竟敢杀我的兵劫我的人!”徐贲抄起家伙,走到门口,对着这两天早已秘密集结好的亲兵,举剑呐吼:“全部听令,给我抄了陈宁的松江府!”
南京天子脚下他不敢乱动,但动个百姓深恶痛绝的“陈烙铁”还是有胆量!
张羽也握穿了剑,这几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早就稳不下心了。正要看一旁一直都紧紧捏住飞书不放的独闇,却突听见旁侧的一声马匹嘶叫,一个白色僧影就已经拽起了马绳,怒势而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气势汹汹,火把染艳了静夜的半边天,一心只往松江的方向烧……
然急速狂奔正要出南京境,小路两旁的森林里却突然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吼声。
随着那声吼声,瞬间尘土漫天,树叶乱飞。紧接着整个天空,都是炸雷的鸣响。还有锯齿形的电光,不时地从上而下,击打山峰。
转眼之间,彷若碗大雨滴敲下,又成许多珠线,铺天盖地地疾挂下来,“哗哗哗”地直冲地面。
一路熊火顿时被浇灭大半,山泥路滑,雨挡视线,行军速度也不得不缓慢下来,直至最前方的独闇率先停下。
“怎么了?”徐贲拽着马绳,马匹围在独闇面前踱步,张羽也凑近。
独闇手扯马绳扭头,目光穿过漂泊大雨扫视周边丛林。
“不,我们不能这样贸然出兵,这样很容易被抓到把柄,对你不利。”
徐贲当即就吼:“管他什么利不利的,陈宁他就有管过朝廷律令?”
张羽也咽不下那口气:“先捉了陈宁再说,不仅陈宁,我还要活捉胡惟庸!”
“张羽!”独闇一声斥下:“徐贲已经举荐你了,你不可再鲁莽行事!”
“那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就受了这个窝囊气?”
是窝囊,但也要有理智先!
独闇再度偏头,视线低下,思考片刻后说:“张羽,你先带一队人马往常州方向去,护送王宾回到老家。回去后有事就找常州太守,这人可信。另外陪伴王宾,办好丧事。”
“可是……”
“现在要保王宾安全!”
张羽哑言,但道理是通的。看徐贲,徐贲也逐渐在浇灌的大雨中醒神一些,点头同意。
“行!”张羽就地点了一队人马,很快就在倾盆中没了踪迹。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徐贲问。一顿大雨,不仅浇灭了熊熊火势,还浇醒了他们的理智。此阵儿三思后,才觉他们刚刚,确实是太莽撞了。
“徐贲……”这时又是轰隆一声,接着闪电袭来。独闇仰头看天,整个天空被割得支离破碎。
雨不停灌,打在他脸上没半点人情味。
“桩桩件件,件件桩桩,那我们也不妨,还击给他们一场,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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