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七十岁了!”独闇拍案而起,桌上茶具跟着抖了三抖。
“你别激动呀……”胡惟庸撅起屁股前倾,想把独闇拉坐下,笑面如虎:“老师在松江,陈宁招待着,安全得很。”
“那这是什么?割人胡子,奇耻大辱!”独闇避开他的手,手指颤抖地指着桌面。又实在是气愤难填,弯身俯视:“丞相,你又要做什么?”
胡惟庸眼睛定了定,确实也没啥好弯弯绕绕了。收回撅着的屁股,一副悠闲姿态坐好。拿过旁边的茶水巾,边擦桌上被独闇拍洒的茶水,边慢腾腾地说:
“独闇啊,都到这份儿上了,咱们确实是可以明说了。你刚刚问到的第一点,恕本相还不知,但第二点,我已说得差不多了。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为自保,你必须要站在我这边。要不然我这背脊骨,凉啊!”
所以就是一出接一出的软禁和威胁吗?独闇转身,两手叉腰:“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先静观其变,只要你心向我。”
独闇:“……”
“再来你放心吧,陈宁奉老师为上上宾,他本就是一直都想学习道呢。”
独闇:“……”
“任职苏州知府的时候,他就想拜你师为师的,尤其渴望不老之术。”
独闇:“……”
“呵呵呵呵,这个陈宁呀!”
独闇实在是听不下去地合眼一阵儿,陈宁把几岁的亲儿子打死,却幻想着自己能长生不老,是不是有病?
“呵呵呵呵……”胡惟庸又厅里厅气笑了几声。再几根手指一弹,将茶水巾丢掉,再撅屁股摸走前方的胡子,再度卷形,塞至袖兜。
“本相先走了。”
独闇:“……”
果然心胸狭窄是出了名的!独闇走到窗前,推开只开了半截的某扇窗,看着底下胡惟庸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上了豪华官轿。
逐渐面露凶光,心动杀机!
同时也绕到了第一点,朝廷定是暗地里知道,陈宁绑架了老师,才来带走自己的施寻的。可老师只是个江湖术士,还花甲之年,手上无兵无权的,朝廷在担心什么?
回到将军府,独闇马上让徐贲安排高手潜伏在涂节府内,暗中保护柳儿的安全,并派人继续私下打听孩子的下落。
然后又刻意等了两天,燕王突然带走他的人,迟早也会有个说法。首先施寻和老师肯定都会是安全的,再来柳儿对涂节来说,只是送给胡惟庸好往上爬的色,她和孩子也会是安全的。
这次会面,胡惟庸等人的种种行为,根本不可能还碍于与自己的微年情谊,听自己好言说话。所以别说替柳儿和孩子求情了,他都还要装作不知道那些事。
对了,柳儿?独闇想着清俊的剑眉逐渐锁紧。上次在涂节府中,看到的帕巾上的血迹,极大可能就是柳儿的。那柳儿在涂节的强势之下,会不会为了孩子,而出卖他们的某些事情?
可是又不能打草惊蛇,要是让胡党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柳儿和孩子的事,那么柳儿和孩子将会更危险。可是奈何派出的高手也顶多能在柳儿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出手相救,并不能像隐形人一样听到涂节和柳儿的对话。
偏偏就在当夜,一纸飞书传来。是王宾字迹,字字痛戳眼睛。尤其最后那句:母亲已因受牵连而亡。
原来陈宁不仅绑架了席应真,还欲绑架王宾母子。但是王宾母子有徐贲派的士兵护送,在厮杀中绝处逢生。但是王母,却因连续几个月来的颠簸,身子已慢慢吃不消。再到被陈宁的人一路追杀,就气息奄奄,最终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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