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还见过他的小屁屁呢,施寻故意憋着不讲话。徐贲的样子也没啥变化,还是瘦,偏黑,个头是长高了很多,但他有留着短黑胡子,加之常年在外风餐露宿的,皮肤和同龄的独闇比起来,他要显老一些。但他是大将军,此刻虽穿着便服,也挡不住那刚强英勇的戎马气质。
对面的徐贲也是故意不讲话,傲娇地抬着点下巴,和施寻对视。两人架势就是谁先笑就是谁输,其余人是裁判,是公证人。
然后,突然,两人一同防御失败,“噗嗤”出声。
“给大将军行礼了!”施寻撩开椅子,再度弯身行大礼。
连串行为,徐贲根本收不住,捏拳打在桌面上,桌子咚咚咚地响。脸也冲红,哪里还是个大将军。
赢了!施寻显摆地给独闇炫个白眼,独闇柔溺笑道:“你呀!”
坐下,聊天。施寻看着几人在一起毫无防备毫无礼节的样子,享受地长吸一口气。唉,一起玩泥巴长大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自由美妙氛围,和在相府的拘谨生活比起来,真是让人经脉畅通,浑身舒适。
嬉笑着聊了会儿,听到里屋还有响动声,施寻探头:“里面是有人吗?”
独闇按住她放桌面的手,还是神秘秘的:“再给你见两个人。”
全员安静,紧接着就听到里屋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脚步声慢慢靠近,施寻是坐着的,就顺着走出来的那双穿布鞋的脚往腿上看。再看到身,再看到脸,再看到那个男人雾蒙蒙的一双眼睛,然后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往日画面历历浮现,那个头部两侧簪着两个小啾啾的小男孩,人瘦肤黄,冬日手上就爱生些小冻疮。有时候调皮捣蛋,跟个窜天猴一样……
施寻撑着桌面缓缓起身,身子忽来一瞬飘,王宾赶忙过来扶住她,百感交集着,不吭声。
“书房那画,是王宾所作……”想起曾问的那画来历,施寻撇着嘴,努力憋住要掉的泪,故意带上洗刷的口吻说:“这不是我们的大画家吗!”
“嗯!”王宾嘴唇抿得死紧,好像稍微一松懈,表情就不可控了一样。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看独闇,一本正经问:“我可以抱抱她吗?”
其余人看好戏样子,又不敢出声,只顾憋笑。
独闇也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不可以。”
“噢!”王宾点头,旋即就把施寻拉入自己的一身风尘仆仆。
霎时全都笑出了声。独闇低低脑袋,无奈地摇着头,笑意和温暖却始终都挂在脸上。
“还能见着你,真好!”王宾鼻音很浓,但很君子,手掌只是轻轻地落在施寻的肩膀上。
施寻噙着泪:“王宾!”
吸一吸鼻子,才见身后还有一人。又老又瘦,沟壑纵横,风霜得不像话。老人看着自己,十分的和蔼可亲。
“伯母!”施寻越过王宾,直接上去就是一个大大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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