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朱元璋正在严肃认真地批阅奏章,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贵气男子进来,飒爽行礼,说道:“父皇,丞相已回京。”
此男子眼眸深邃,脸庞俊美非凡,举手投足都流露着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身上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野性魅力,跟年轻时候的朱元璋极为相似。
“陈宁也来了?”朱元璋坐姿没动,只是抬眼,露出眼底多许眼白,是一张五官极其英俊却感森冷的脸。
“来了,还有涂节。” 男子收回行礼,腰板挺直。
“一群乌合之众!”朱元璋几根手指将桌面奏章弹开,起身踱步,边走边说:“去年占城国来进贡,胡惟庸不上报不说,还把罪过归咎于礼部。上次拿他没法,他却越发骄横。前两个月徐达将军觐见,字字泣血地说胡惟庸骄横跋扈,很多都不上报直接执行,生杀废黜大事。你猜后事怎么着?胡惟庸竟派人诱惑徐达的守门人,预将其暗自杀之!”
太过嚣张,朱元璋说着手指关节痒,捏紧冷哼:“咱迟早要废了他!”
一听这话,贵气男子就稳步上前,说道:“父皇,自古丞相权力都过大,我朝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胡惟庸就是借助自己手中的权力,不断地谋取利益和目中无人,未免后患,早该除之。”
“哦?”朱元璋还是眼珠朝上翻,露出大片眼白,似笑非笑:“除什么?”
男子与他对视两秒,而后沉眼低头,弯身拱手:“除,制度。”
“制度?什么制度?”
“中枢省。”
“原因?”
男子沉默片刻,弯身更大幅度一下,说道:“中枢省在朝廷六部和各省之间,上承天子,下驭六部三院,统理各省居民,他们自会把中枢省的意旨视为是天子的意思。而这中间,恰恰就是胡惟庸,损害皇权天威。”
“是吗?”朱元璋拉长音,步步行近,眼翻更甚:“朱棣,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年,咱不是让你们几兄弟出去体验生活的吗,怎么你的心思,跑到朝堂之上了?”
调子阴阴阳阳,朱棣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是弯腰拱手行礼之势,看到地面出现一道阴影。
“父皇……”声音不自觉就弱了些。
朱元璋暂未吭声,围着朱棣的身子,走着洞察一切的脚步,始终都是斜眼视他。
气氛也就慢慢变得诡异,窗外刮得树枝狂躁狂响的风,也来插上一脚。
“你知道刘基是怎么死的吗?”
朱棣:“……”
“他死前,冒死进言,进言内容,和你刚刚说的,一模一样。”朱元璋还是怪腔怪调,字字停顿,听得朱棣呼吸频率都不敢调。
“呵!”不料就是瞬时间,朱元璋又突然勾唇笑了:“可以啊朱棣,你都能读透人心了?”
朱棣看不到朱元璋表情,不知这是好话还是坏话,还是保持那个姿势。
朱元璋抬手,将朱棣行礼的两手撩开,面色正常多了:“确实是你最像咱!”
说后转身,又开始在屋内沉思着踱步。刘基死之前,确实是给朱元璋说过和朱棣刚刚一模一样的话。要他择时改组中枢省,以弱其势。可如今这手管中枢省的人是胡惟庸,胡惟庸是开国元勋,背后的支持力度太大。
其一点,朱元璋要把胡惟庸这个开国元勋的恩给尽,否则容易激起兵变。这也是他这几年一直在用的障眼法,在外人看来,胡惟庸独得他的恩宠,实则,他是欲让其亡,先让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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