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回到府上,手下凑到他耳边汇报了几句什么,他就立马安排手下整理独闇所著的所有作品,满满一箩筐搬到胡惟庸所住宅邸。
胡惟庸一本一本翻着,不明所以:“这些诗集,有何名堂?”
陈宁规矩站一旁,无形牵引:“独闇所著作品,除了著友人书和佛学类,其余皆是志向抱负之抒。”
诗为心声,有着怎样的内心,就表露着怎样的诗情。这个胡惟庸懂,将手中书卷丢至箩筐:“可人家志不在我,能奈他何?”
“丞相,濠州来报,杨基逃亡过程中失足掉入水中,打捞起来已命绝九分。临死前说出:‘施寻不老,来历异常’。”
胡惟庸没明白,挤眉吼道:“说清楚!”
“施寻姑娘,来历异常,三十年容颜未变,有可能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丞相,独闇所办的假文书中,施寻是常州普通农家的女子。据下官了解,那个普通农家,全部成员已在战乱中失亡。独闇唯一告诉我们的身份是,施寻是他的救命恩人,且与姐姐交好,而其姐姐年有四六。试问一下,两个妇人,还是四六二四,忘年友吗?”
“她身份要是真的,就不用托我们办假的了!”胡惟庸明显有点烦躁陈宁这卖弄的鬼样子,厚长袖子一甩,两手背在身后,侧身不想看他。
陈宁立即拱手哈腰,忙说重点:“丞相,我任苏州知府多年,未曾与独闇结识之前就听过其名声。因为当时的常州县令多次向我举荐,但都多次被他拒绝,最后才由县令引荐成君子之交。独闇此人精通各种法门,广交天下好友。更主要的是,他拜席应真为师,还是美名远扬的忘年友。席应真何人,想必丞相清楚,其术法已经到了得天独厚的地步!”
胡惟庸微微转过身来,两手还在背后,虚上一点老花眼,推理反问:“你是说,独闇跟席应真所学的阴阳术数,成效可能就在施寻身上?”
陈宁仍是拱着手,再次哈腰一下:“有这种可能。并且独闇不止有阴阳成就,还研究天文数理,其诗就有一篇,颇有敬仰刘基之嫌。”
刘基(刘伯温)除了是政治家、兵法家,还有个身份就是精通天文数理的大家。关键还跟胡惟庸是政治死对头,虽然刘基已被他害死,但胡惟庸每每想起刘基的才能远超自己,心里就不得平静。
刘基死后都像一座大山,压得胡惟庸喘不过气来!
“诗中抱负满腔,为人却不急不躁!”胡惟庸两手背在身后,在房间内踱步,叹之,惊之,恐之。
陈宁打附和,拱手哈腰幅度增大:“不显山露水!”
“若是为他人所用?”胡惟庸突然背脊骨一凉,也不知道曾经侮辱高启的“生死抓阄”事件,独闇会不会记恨在心?
当年高启因文中的“龙蟠虎踞”四字落难,胡惟庸嫉贤妒能,预辱之。就用两张纸,一个写“生”,一个写“死”,让高启抓到哪个命运就是哪个。可结果两张纸上,他写的都是“死”字!
胡惟庸上前两个脚步紧急问:“敬仰刘基的诗是哪一篇?”
陈宁小惊,很快就恢复理智道:“丞相,高启之事不可再为,高启的对象是张士诚。”
那倒是,张士诚是朱元璋争霸天下中的对手,而刘基是帮助夺取天下的开国元勋,在朱元璋心里,这两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能再伎俩重施,挑其文字的毛病。
胡惟庸定身,老谋深算地想了想,问:“他们去向是哪里?”
“南京!”
“备马,即可回京!”胡惟庸说罢要走,陈宁忙拦身上去,以为他是要对独闇实行陷害手段,急道:“丞相,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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